小窑村发生的哀事,让热闹的‘社火’会的演练,暂时无法进行,人们根本没那心思。这户人家异常的阴寒气息,也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还有郎中木老身上,似乎也有股别样的气息,让我有些反感。
这个现象,别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怪事!
没有继续和王克云等人凑热闹,我一路摇头笑着,先回去了。
“姥爷,……”
回到家中,姥爷和焦爷爷坐在火炉旁,聊天抽烟,我将六指哑巴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
说完,姥爷和焦爷爷的脸色,有些古怪,两人吧嗒吧嗒抽着烟,搞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一阵沉默,半响后,还是焦爷爷先开的口。
“报应啊!”
他摇头苦笑,唉声叹气。
报应?
我一听,好奇心大起,问道:“怎么个报应啊,焦爷爷,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报应了!”
姥爷在旁插嘴道:“陈家这些年,啥事顺过,后人不是瞎子,就是哑巴,这是他们的太爷,当年在马家军当官,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祸害到后人身上了呗!”
“还有这事?”
我还第一次听说呢,拿了个小板凳座到焦爷爷和姥爷身边,嚷着说说里面的故事。
姥爷最习惯讲故事了。
“……”
他和焦爷爷穿插着,说出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小窑村陈姓人家的祖上,也就是六指哑巴的太爷爷,当年曾是西北马家军的一个副官,恶名昭彰,整个昆仑乡都有传说。
当年十里八乡来拉壮丁,都是他带的头。
这个人的下场,当然十分悲惨,五几年的时候被人从隐藏的山沟里揪出来活活打死,被家人偷偷葬在了乱葬岗。
之后几十年,他的后人在小窑村开支落叶,成了一个大姓,可后辈多出哑巴和瞎子。
出一两个,也许正常,可每代人都有四五个这样的情况,陈家人恐惶之下,请了几十里外大昭寺的高僧,将陈副官的尸体,从乱葬岗上找出来,准备迁个坟,搬个家…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当陈家人将陈副官的尸体挖出来时,听说他的尸骸上面,放着一个木狗,更加骇人听闻的是,他的头颅上,钉着三根木桩,一根在嘴里,两根在眼眶里。
这个事情一传开,人们就说,陈家出哑巴和瞎子,就是因为祖上死后不能安宁,才祸害在后人身上的。
“……”
听着听着,我有些傻眼,焦爷爷还说,这一切,他当年亲眼目睹,绝对不是传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所以,听我说六指哑巴的哥哥死了的事后,姥爷和焦爷爷都说报应。
日球的!
这也太荒谬了。
然而,更加离奇的是,傍晚时分,从小窑村回来的王克云几人,又带来了一个故事。
陈家今天,也请了一位大昭寺的高僧到家。
而这位高僧到六指哑巴的家后,神秘兮兮地在他家门前转了一圈,让人挖地三尺,挖出了一把小木弓,和三根木箭。
三根木箭,方向直指六指哑巴家的大门。
“这家真倒霉!”
王克云幸灾乐祸地说:“我还听到,那老和尚说这是咒,他家被人放了巫咒,没死绝还是幸运的呢!”
咒?
巫咒?
还有这事,乡间传闻,有很多不合的人家,偶尔有将破鞋,针线,和稻草人埋在仇人家的院子附近,就是放咒,可没听说过什么是巫咒。
陈家得罪谁了?
“不会是木老吧!”
一想到木老在六指哑巴家那一瞬间的眼神,表情,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他,他也是小窑村的,而且是个外来户,属于五保户范围,没有儿女,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连住所也是小窑村边上,远离村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心中,也越是好奇。
自从得到分宝崖后,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等天黑从李雪峰家出来后,脚下一转,朝小窑村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大地之上,一片片残留的积雪,十分显眼,踩着脚下路上的冰碴子,走近木老家两百米远时,我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
这几个月来,双眼目光越来越锐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