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这里的毛发只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
紫檀是过来人,她知道那是多么难为情的一件事儿,她边换药边开解谭氏道;紫檀不解释还好,她这话还没说完,谭氏苍白的脸蛋儿唰的红了。
“紫檀姑娘,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董大兴看着紫檀敷在妻子伤口处的白色粉末问道,那看起来就像面粉,不过也听人说过面粉能止血的。
“这叫白药,是家师亲自调配的,不仅能生肌、止痛,而且有利于日后祛除疤痕。”
紫檀当初用得就是这种白药,肚子上缝了几针,要说一点疤痕不留这不可能,用药及时顶多留下浅浅一道痕迹,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来。
谭氏颇为上心,董大兴却不甚在意,疤痕不疤痕的他不关心,妻子活着比什么都好;他接着追问如何拆除伤口的线,紫檀一一解释过了。
董大兴松一口气,他欲替妻子盖好被褥却被紫檀阻止,她告诉他先扶谭氏侧起身子。
董氏夫妇不解其意,不过他们依言照办,紫檀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拿着蘸了酒精的消毒棉,“可能会有点痛,不过对你的伤口有好处,稍微忍耐一下。”
谭氏刚要问为什么,她忽然察觉臀侧一阵凉意,接着感到了针刺的疼痛。
“不要动!”
谭氏果然一动不动了,她只是紧蹙着眉头,显然不很轻松;董大兴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那一寸多长的钢针刺入妻子娇嫩的肌肤又拔出来,留下的是鼓起来的疙瘩,若不是相信陈煦不会害他,他一准得跟紫檀急眼。
殊不知,紫檀比他更紧张,为什么会留下疙瘩?陈煦当初给她扎了好几次,虽然每次都很疼,可都没有疙瘩的。
紫檀忧心忡忡的嘱咐了陈煦要她嘱咐的话:最近几天不要给孩子喂奶,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去给孩子请个奶妈,她一并送上了陈煦给的两锭银子。
董氏夫妇面面相觑,紫檀匆匆离开,她将谭氏注射后起疙瘩的事儿跟陈煦说完,陈煦笑道,“就是你手法不熟,过几天就会好的,你去告诉大兴,晚上可以拿热毛巾给他娘子敷一敷。”
积雪阻断了行程,陈煦只得推迟两日,这最欢喜的无疑是董大兴,他还告诉陈煦说他娘子想当面道谢,陈煦不甚在意,他只是嘱咐他夫妇近几年不要再次怀孕……
乡下不比城里,饭食粗陋,董大兴唯恐陈煦吃不习惯,他决定杀掉养了一年的肥猪,一来款待贵客恩人,二来给娘子补补身子。
在大燕的乡间,养猪的不少,只是辛辛苦苦喂养一年,年底却舍不得吃掉,他们大多会拉到集市上换钱,然后给家里婆娘、孩子们扯几尺布过年。
谁家要是杀个猪,街里街坊的都会来帮忙,那顿杀猪菜是不会少的,一年到头全凭这个解馋呢;再者,陈家来了一大一小两个陆地神仙,他们施展神术“剖腹取子”救了董家娘子,有那些妇人们免费宣传,太阳出来没多久,全村的人就连村东头的大黄狗都知道了。
董家有神仙下凡,他们岂能不顶礼膜拜?
董家来了很多客人,他们看着董大兴追着肥猪满院子跑,猪还没怎么样,他倒是呼呼的喘开了粗气,陈煦实在看不下去,谁也没看清他怎么个动作,他已然将手中的刀子插进了肥猪的脖子……
村子里颇有几个杀猪的好手,看到陈煦玩儿似的将肥猪一一肢解,他们无不竖起了大拇指,这绝对是行家里手。
“喂,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走到陈煦跟前,他一脸崇拜的说道;他身边的妇人赶忙斥道,“平儿,不许无礼,这就是小神医。”
妇人此言一出,街坊们无不瞠目结舌,这厮绝对是医学界杀猪杀得最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