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陈煦随手丢给高义一个手抄本,高义并不废话,他只是珍而重之的贴身塞在了胸口。
孟丽娘眼角的余光扫见封面上的几个字——燃烧弹的原理与实操。
燃烧弹?孟丽娘可不是傻子,她最先联想到的是近期金陵谈论最多的“三昧真火”。如此秘技,他竟这般轻易示人?孟丽娘不知道陈煦与高义是什么关系,但她有点明白后者何以对前者发自肺腑的拥戴。
陈煦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他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要替兄弟保一个大媒了……
孟丽娘踏进高义房间的那一刹那,她不由呆住了。
孟丽娘不是没进过男人的房间,两位哥哥成亲以前,虽然有丫鬟、婆子们收拾,她依旧能看到邋里邋遢的迹象;至于神刀武馆那些家在外地的师兄弟的宿舍里,臭袜子、脏衣服胡乱堆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猪窝。
孟丽娘已经知晓高义与齐安共居一室——她对陈煦如此“安排”颇多微词,像高义这般本事的男子汉岂能受这种非人的待遇——两个男人的房间能好到哪儿去?她在进门之前甚至做好了屏住呼吸的准备。
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孟丽娘才知道她错了,房间里非但不脏不乱,相反的,屋子里干净得简直过分。
房间里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朝东的窗口两侧摆放着两张小床,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铺面仿佛平静的没有半点涟漪的湖面,至于叠好的被子,她不自主的想到了豆腐,两张床上的两床被子好似两块一模一样的的豆腐。
靠窗摆着两张小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家丁”的房间里竟有文房四宝。孟丽娘越发觉得奇怪。
左侧书桌前的方凳上坐着一个男子,他与高义容貌迥然有异,然而孟丽娘却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气质。
“老高,事情……”
齐安伤势已然痊愈,他正用心的翻阅着一本线装书,看到高义身后的孟丽娘,他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来。
“老高,介绍一下。”齐安一脸戏谑的看着高义。
高义脸颊发烫,他竟有些扭捏的道,“孟姑娘是府尹大人的女公子。协……协助我办案来着。”
齐安虽没有参与高义审案的事情,但他能想象那是怎么一回事儿,孟大人的女公子竟能忍受那残酷、血腥的事儿?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所谓朋友妻、不可戏,齐安很有觉悟的给两人腾地方,临出门时还不忘冲高义眨巴两下眼睛。
“老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高义可谓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想叫住齐安奈何这家伙滑溜的跟泥鳅似的。
“孟…孟姑娘,请坐。”
孟丽娘自诩习武之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没少挨父母训斥。从不知局促为何物的孟小姐此刻竟然不知道该坐在那儿,那床整齐的简直是一门艺术。
高义搬来另一张凳子,两人隔着一丈距离感受着各自狂跳的心房。
沉闷中透着一丝旖旎。
“你成亲没有?”
孟丽娘试图打破僵局,这话问出口。她竟然不敢直视高义,羞赧的同时又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门外,陈煦、齐安伏在门口听墙根。两人边听边用手语交流。一个说“泡妞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