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这恐怕都是仙子你的罪孽了。”冯澈凑到旃檀耳边低声道,有几分轻佻亦带着几分残酷。
冯澈哈出的热气让旃檀感到极不舒服,她情不自禁的偏了偏头,“悬空寺能屹立百年不倒,自有其存在的道理,辅国公若想以权压人恐怕还办不到。”
仙子不卑不吭,冯澈有些诧异,这个让一曲《思凡》整到吐血的仙子竟也这般有气节?虽然作为对手,杨云睿也兀自感到几分佩服,巾帼不让须眉啊。
“陈小子,老夫还是劝你打消硬闯悬空寺这种荒唐的念头,悬空寺高手如云,即便令师夫妇联手恐怕都是有去无回的局面。”
赛华佗忽然插口,冯澈则不满的道,“赵神医,你到底是哪儿头的?”
“老夫不想看着你们去送死。”赛华佗没好气的说道……
陈煦依旧不语,旃檀仙子亦无所畏惧的回瞪着陈煦,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这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女童的啼哭,陈煦扭头。曦儿踮着小脚扑过来,乌黑的眸子里挂着泪痕,她哭得梨花带雨。
陈煦目光变得柔和,他最听不得女儿的哭声,每次听到女儿的哭声,他就可怜这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曦儿抱着陈煦的手臂。看着被斗儿包扎好的手掌,哭得越发大声了。
“曦儿乖,不哭了,爹爹陪着你呢。”
“爹爹流血,疼……”
听到曦儿含糊不清的话语,陈煦一颗心顿时变得柔情似水。他紧紧将女儿抱在怀里,他从不畏惧死亡,可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曦儿该怎么办?
陈煦不忍心再抛下女儿,人有了牵绊就有了顾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所难免。
旃檀目睹了陈煦眼神的变化。她忽然觉得陈煦也不尽是师父口中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杀人魔头,人心藏善隐恶,行善还是为恶,只在一念之间。
旃檀想到儒家有教无类,佛家的天下无不可渡之人,师姐病重,陈煦施以援手,想来也不是不可救药之人……
赛华佗虽然不修边幅、不讲卫生。他却挺注重养生,晚餐过后溜达一会儿就回房休息了,陈煦兄弟三人显然没这等好习惯,三人在书房里秉烛夜谈。
“老三,我想跟陛下请辞,我不打算再干东厂督主了。”冯澈忽然开口道。
陈煦愣了一愣,冯澈这番话在情理之中。却出他意料之外。
杨云睿叹了口气,“老三,陛下提拔曹吉祥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同时让他做老二的副手。”顿了一顿。他又斟酌道,“曹吉祥仰仗陛下宠信,气焰嚣张,他在东厂大肆安插亲信,如今越发不将老二放在眼里。”
“曹阉人如果只是安插些亲信,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厂毕竟是你我兄弟组建的班底,他一个阉人在东厂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我最反感的是这厮做事儿竟没丝毫底线,稽查一些类似某个大臣跟哪房小妾上床、床上说了什么话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就罢了,最可恨这天杀的阉人竟然罗织罪名、诬陷良民,屈打成招之后做些敲诈勒索的事儿,简直岂有此理。”
“东厂大堂自组建的第一天就挂上了岳飞的画像,我也跟兄弟们强调办案时要毋枉毋纵,我冯澈从不奢望什么流芳百世,可也不想遗臭万年,如果我真的干出冤杀忠臣的事儿,别说我娘敢亲手宰了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冯澈喘了口气,他又愤愤的道,“我也向陛下反应过这些事情,可陛下竟然听之任之,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斥责都没有……”
“老二,这话我们兄弟之间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外人千万不可提起。”
“怕什么?”冯澈瞪眼道,“瓦剌几十万骑兵都没能要了老子的命,那些宵小之辈难道还能让老子阴沟里翻船……”
“老二,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陈煦皱了皱眉头,“还真有那么一批小人,强敌压境,他们害怕的跟鹌鹑似的,可整起自己人,却一个比一个能干,人前笑脸相迎,人后落井下石,他们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杨云睿沉默,冯澈却张大了嘴巴。
“老二,官场不好混,不想干就趁早放手吧。”
“老三,你真的支持我?”
冯澈惊喜的问道。
“老三,东厂有老二约束,这几年在民间风评不差,可如果让曹吉祥掌握东厂,对朝廷是祸非福啊。”杨云睿有些不满的看着陈煦,曾经力挽狂澜救民族于水火的老三岂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ps:感谢“oo紫渔oo”,“66981314”的月票,鞠躬,我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