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
但谁知这一次的结果,却明显的要比之前更加不乐观,进入冢内一共十六人,可是出來的时候,却仅剩下十二人,而且大部分都受了重伤,其中也包括带头的那名将军。
第四次进入,第五次进入,第六次进入。
每一次回來的天兵与天将都越來越少,伤亡也同样越來越高,直到第七次进入藏兵冢的人马撤退出來后,原本十几人的队伍,仅剩三五人,甚至于就连那名带头的将军,都沒能走出來。
而从重伤撤退的天兵口中,虎髯大将可以肯定了一个自己的猜测,那就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袭扰之后,紫云早已经看出了虎髯大将的袭扰之计。
因为冢内的紫云现在已经并不集中攻击冢内的阵法,而是主动等待着天界兵马的进攻。
而这样,天界就沒有了先机,不能占据主动,如果再次袭扰的话,只能是浪入虎口,就像这次一样,紫云抢在了他们的前面进行了攻击,首先就除掉了带头的将领,然后在他们沒有了领导之后逐一残杀……
被敌人识破了计策,按理说虎髯大将应该停止才对,但是虎髯大将却并沒有这种想法,仍旧派出了第八组的人马进入。
不过几十秒钟后,冢内就传來了一阵惨叫的声音,而伴随着惨叫声消失之后,从冢内逃出的,竟然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为首的将领。
此时,他身上的战甲已经完全破损,头上的发髻也被打散,黑黑的脸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水,就这样连滚带爬的逃了出來。
这已经根本不是有秩序的撤退了,而是真正的逃亡,就这样不顾形象的逃了出來。
口中不断叫嚷着听不懂的呓语,疯狂的冲入了天兵的阵营中,就好像整个人精神错乱了一般。
“你们……给老夫进去……”
“记注,小心,如果被发现,马上撤离……”
沒有去拦着那名疯掉的将军,虎髯大将对身边正等待进攻的另外一名天将说道。
而听到虎髯大将的话,这名将军竟然有些迟疑,但仍旧拱手回应说到。
“末……末将遵命……”
不用问,如果说十几分钟之前这名将军的体内还是一腔热血的话,那么现在,这种热血,可能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但奈何军令已下,违抗军令的话,自己同样沒有好果子吃,到头來还要接受军阀处置,既然如此,还不如进入冢内搏一搏,沒准自己还能够活着离开。
沒错,这就是这名将军,乃至他身后那十几名精挑细选出來的天兵此时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
毕竟违抗军令这种事对于他们这些当兵的而言,绝对是最重的一种惩罚,再加上脸上无光,沒有人想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在战场上受伤,那是英雄,可是临阵退缩的话,别说是狗熊了,就连条狗都不是。
“喂……够了,你这分明就是要他们去送死,难道你沒看出來,那个紫云早就识破了你的计划吗,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在草菅人命……”
正当这一队兵马要进去藏兵冢内的时候,袁达不知何时从大帐中快步走了出來,对洞口外的虎髯大将高声喊道。
说着,袁达挡在了那名将军的身前,似乎要拦住他们,不想他们再次进入藏兵冢内。
而对于袁达的突然间出现,这名将军很明显有些吃惊,急忙看向虎髯大将,等待他的指示。
说他们是等待指示,这完全是往好听了说,而说难听一点,他们此时不过是妄图听到虎髯大将取消行动的命令罢了。
毕竟袁达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这么多人,再者说,袁达又不是他们的上司,也沒理由听袁达的话。
所以很明显,他们的企图完全沒有等到想要的效果,只见虎髯大将眉头一皱,低声说道。
“时间不等人,马上杀进去……”
“末将……末将领命……”
在为首的将军拱手施礼后,这名将军便很是不情愿的带人绕过了袁达,随后快步走进藏兵冢内。
而袁达这边,此时却并沒有尽力拦着他们,因为他更想去找虎髯大将讨个说法。
就像刚刚自己所说的一样,紫云很明显在针对这些前來袭扰的天兵们,在明知道紫云有所防范之时,还要继续派兵,这真的就跟送死沒两样,所以也就难怪袁达会冒险上來阻止了。
紫云识破了计策,这种事既然袁达都能看得出來了,那么更加瞒不过领兵经验丰富的虎髯大将,而这,也是袁达更加不解的原因。
毕竟明知山有虎,却偏偏要向虎山行的事情,袁达真的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