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藤盟校里也有不少都是私立大学,并不影响他们的名字响彻海内外。然而在中国的教育系统里,却几乎没有私立大学的生存土壤。
虽然这两年国内大学生自主择业的已经不少了,但分配工作仍然是一大卖点。民办而且还是三本学院,念出来的学生几乎肯定不会有国家包分配这样的好事,就是在就业市场上恐怕也没有多少竞争力。
铁道部直属的各地交大和铁路学院,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学生不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考进来的?把人扔给一个民办三本,这算怎么回事?
“哎,付局别看不上我们新科这所信息工程学院,它虽然级别不高,但配置上那可一点不差。”
胡文海急了起来,连忙摆着手指头,数了起来:“首先它虽然名称叫学院,但校区面积、容积率和环境设施,是完全按照一本院校标准建设的——当然,吉大的规模我们肯定比不上,但平均水平还没问题。”
“其次它的师资也并不低,不提东大和我们新科的技术水平,这所学院的很多任教讲师,还拥有深厚的业界背景,甚至干脆就是国内一些大型企业和外企的技术人才。而且它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与产业界的结合非常紧密。”
“我们新科有一些技术等级评级,其效力在国际上与一些大型企业的认证是相同的。比如说新科网络工程师认证与思科网络工程师的认证,欧美很多大企业都是共同认可的。而这个技术评级的认证委员会,每年都会在这所网络工程学院兼职授课。很多专业课的讲师都不是一门心思在学校做学问,而是在企业做工程的技术专家。学生在读书的时候,就有机会跟讲师接触实际工作的项目,积累工作经验。”
“有希望向科研方向发展的学生,我们也能安排新科科学院的科研实习岗位。只要能够通过考核并得到科学院研究员的推荐,毕业之后就可以考新科科学院的研究生。网络工程学院虽然是民办三本,但我们的新科科学院却是有十多个一级硕士点和博士点……”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付志恒摸着下巴,对胡文海提出的这种教育模式有些兴趣。大学里教授的内容有一定的迟滞性,这也是高校教育的顽疾了。往往学生从学校毕业之后,入职企业还要继续接受职前培训,或者在工作中边干边学,很少有毕业就能够直接上手的人才。
当然,这种教育方式也不可避免有一些弊端。兼职讲师的专业性无法保证,干的好不代表能说的好,自己技术精通也不一定就是教学能手。而且既然是兼职,那就很难用绩效的方式去要求和衡量讲师,总不能因为教的不好,就不让人家本职工作升职加薪吧?这样一来,学校对讲师约束力有限,负不负责任就全凭良心了。
到时候全班都六十分万岁,你好我好大家好,恐怕才是常见现象。
付志恒怎么说也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对人性也有相当了解,这种教育模式的利弊稍稍思考,就有了把握。
“产学研结合,这也是未来的一个趋势。只是这些学生毕业了之后,能走科研道路的终究是少数,参加工作的问题也要重视啊!一所学院每年毕业生少说也有一千人,这么多学生拿着三本的学历,新科能消化的了吗?把他们放到市场上去,能保证人才的竞争力吗?”
每年消化一千个大学生,新科其实还真不是做不到。九十年代哪怕自费大学生,那也是大学生,同样也是天之骄子来的!但这些毕业生,还真不能全部都由新科内部消化了,这涉及到胡文海对这所学院的定位。未来新科一系在社会上的普遍影响力、在关键政策走向上的发声渠道。
到时候毕业生都局限在新科内部,那还谈什么“普遍”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内部拿钱发帖,哪还有什么说服力,更不用说保持对政策的持续影响了。
新科这所信息工程学院,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三本那是民办高校血统问题,就像全服最强玩家开个小号,哪怕是一身神器装备,等级一样也得从一级开始往上升。
不管未来的新科大学有什么成就,它都得先从一个三本民办学院开始,一步步证明自己、完善自己,培养出足够多的“优秀校友”才行。
“人才的竞争力吗?”
胡文海微微一笑,打出了自己手里的王炸:“如果说这所网络工程学院的院长,会是我亲自担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