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想为翥荒山的散修寻找个安身古命!地。后淋以对。若是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帮你一把,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算上先前在长生岛那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一回再留你不得了。”
“陈长生,我死不要紧,但此事与心悦无关,只是我一人所为,自然一力承担,希望你莫要迁怒于她。”袁宏道自知事迹败露,以陈长生素日的做派终究是难逃一死,若是徒劳反抗,反倒会引来他更大的愤怒,自己身死不要紧,若是牵连到了巫心悦,乃至是蛮荒山的散修那就万死不足以赎罪了。
“好,我答应你。”陈长生答应了一声,矗立在云端俯视着他道:“你死之后,我将送你进入轮回。”
“多谢。”袁宏道朝着陈长生拱手施礼,盘膝坐下,双手结了个法诀,浑身上下光芒闪烁,这乃是灵元消散之象,不片复后,袁宏道已然是气绝身亡,一缕命魂也从尸之上飞出。
陈长生手指一弹,一缕光芒裹住了袁宏道的命魂,送出了山河图中。转世投胎去了。
“李享,你有话说?”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李享自知在陈长生的面前狡辩什么都是徒劳,生死存亡只在他的一念之间,索性很是光棍的认了下来。
“你们呢?又有什么话说?”陈长生锐利的目光扫视过跪在李享身后的那些佃农,语气平静,不过所有人都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毛。
“我们一时糊涂,听信了李享的盅惑,只道道尊已然不在了,又见张三行事跋扈,这才犯下这等大错。只求道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多哼,说的倒是真好听呀。”陈长生冷笑一声道:“说到底还不是你们的私心作祟”手。就是条狗,养了这么些年也该知道忠心护主。以死相报了,你们呢?我不过是闭关了区区十五年而已,一个个心里那点见不得的恶念就都冒了出来,说什么李享的盅惑,还不是你们心里本来就有着不臣之心。”
“我们知罪,求道尊宽恕了我们这一回吧,下次再不敢了。”众人跪在地上,哀声求饶。
“宽恕了你们,旁人又该怎么办?”陈长生反问一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一字一句地道:“这次宽了,下次只怕想严也严不起来了。也别说什么下次不敢了,还是现下落吧。
说到这,陈长生看着这些从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佃农”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这些人中未必全都如李享似的。想要谋权篡位,可是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终究是犯了不该枢的错。这方天地虽大,却也容不得这样有异心的人了。
想到这,陈长生看了他们一眼道:“张三,由你带人清查,不管是哪家哪户,有一人叛逆举家驱逐出去。”
“道尊,饶了我们把。”一听这话,那些跪地的佃农连连磕头,一人邪错死也就死了,可是连累到了一家老少,就算是死了,以后也是没有颜面再见家人。
更有的佃农大呼道:“道尊。小的不忠,背叛道尊,一命相抵,只求道尊莫要将我家人赶走。”说着举起手来便要自碎天灵,只是没等他的手掌落下,已经被个凭空出现的大手按在了地上,想死也是不能。
眼见此景,张三也是不忍,上前一步幕道;“道尊,这样只怕不妥。依我之见,只问恶便是,牵连太广只怕会让人心不稳。”
“是呀,还请老爷三文楚楚等人也纷纷站出来求情。
“怎么?你们也要逼我吗?”陈长生冷森森的目光落在众人的身上,虽无杀意,不过怒火腾然。
“我们不敢。”
陈长生冷哼一声,指着那个被大手按在地上的佃农道:“你不忠,意图造反,我不信你的家人真就蒙在鼓中。自从你们图谋篡夺山河图至今。足足五年有余,五年呀。就算生个孩子都会四处乱跑了,哪家中有人出来告过?有吗?若是有的话,我便饶过你们。”
这话一出,再没人等语,所有的人都满脸羞愧的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是呀,你们是一家人,就算明知道家中有人心存不轨也只能装聋作哑,成了的话,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这要是放在俗世之中,那也算是从龙之臣了,若是不成,一句好汉做事好汉当,祸不及家人便能脱罪,哼哼,真真是打的如意算盘。”
“只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心中有家人,有权势,有利益,唯独是把我这个长生道尊扔了出来。你们可曾有愧?” “记得当日收下你们时,我曾说过,别的我都能不加理会,只在乎你们的一颗忠心,可是到头来,我给了你们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可你们呢?就这么恩将仇报吗?”
听了这话,不仅是一旁围观的佃农,就连张三等人也都纷纷跪下。
陈长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道:“我这里容不下一个这样的白眼狼。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杀你们。要去哪去哪,从今往后,你们凡儿沾活再不与我陈长生相说着看丫张二眼道!儿,吧。”
说完,手指一弹,恶念三涂坛飞出,饿鬼道一闪,江淼带着一众鬼子现身出来,毕恭毕敬地道:“听从老爷吩咐。”
陈长生一指那些壁水派外门弟子道:“这些人我再不想见到。”
“遵命。”江淼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身形一纵,已然朝着那些人扑了过来。
陈长生反手一挥,五色大手呼啸而出,将跪在地上的李享一把捏住。抓了个稀烂,而后长叹一声,脚踏浮云飘然而去。
“长生,你既然心中不忍,又何必赶他们走呢?”回到坐忘峰时。静云思也跟了过来,满是疑惑的看着陈长生。 “不忍心是不忍心,毕竟有的人本就是受了他人的牵连,只不过我又这个当家做主的也该公正才是,若是不能奖罚分明,日后又如何服众。”陈长生无奈的摆了摆手,继而道:“这回的事倒要多谢你了。”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受的伤早就疮愈了,一直隐藏起来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的忠心,若非你一直不肯露面,想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静云思丝毫不加掩饰的揭穿了陈长生的所作所为。
“嘿嘿。”陈长生的那点小手段被她给当面戳穿也略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道:“你知道就是了,可莫要传扬出去,要不然我这个道尊只怕就没法子干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静云思不解地道。
陈长生苦笑道:“说句心里话,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只是家大业大的。手下人鱼龙混杂,平时看着忠心耿耿,可不到紧要关头,又哪里分的清楚哪个是忠的哪个是奸的。”
“于是你就使了这斤法子试一试他们?”静云思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他道。
“这原本也是我临时起意。”陈长生可不想让静云思把自己看成了阴险小人,遂解释道:“五年前我的伤就好了大半,原本想要出关时却察觉到那些壁水派的人有些不怎么安稳,先是和袁宏道勾结,随后又与李享窜连了起来,我当时就想,与其那时候将他们铲除,倒不如装作看不到,等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统统都窜出来后再一网打尽,呵呵,只是没想到,不仅将这些人抓了个干净,还平白得了个老婆,当真是做梦也是没想到的大喜事。”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了。”静云思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