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身壳当真不错,可是由你用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吧”
众人听到徐福的笑语,都听懂他说的是夺舍,这个老妖如此公然和肯定地说出这个龌龊的心思,对十万北府大军视若无物一般,当然让他们的怒火更大,老贼,今天就受诛吧
谢灵运冷声的道:“徐福,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
“呵呵呵小谢道友,莫怪老夫不提醒你一句,你这些人马真不够我看的。”徐福话声一落,骤然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袋子,把袋中之物全部撒向了空中,却是难计其数的小石头,而随着他一记挥手,轰隆巨响骤起,颗颗小石头光芒万丈
轰,轰,轰一瞬间,犹如天兵天将降临,每一颗石头都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兵士,黑袍黑铠黑冠,石目凶狠,手持长矛,统统皆是上古秦军
它们就这般从天而降,重重落到地面,以致大地震动得好像要崩塌一般,那边徐福“哈哈哈”的大笑,这数以万计的石俑军顿时把手中的长矛挥向前,向着北府军冲杀过去
“杀杀杀”
这支黑衣秦军的气势磅礴如巨浪,一步步走来,那股压迫力又如泰山崩于眼前,它们无畏,它们嗜血,它们虽是石人,却有一颗无敌之心
每一个石兵,都像是一个西楚霸王
北府军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了如此气势的敌军,就算是经历过百万魔军大战的刘牢之、孙无终等人,都不由起了一份惊讶,这就是当年战无不胜的秦军吗?他们可以感觉到这支石俑军的军魂,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难以对付…
而谢灵运也敛住了双目,立即催动神,猛地一挥百丈长的定海神柱,轰隆光芒四溅,惊雷炸响,当神柱几乎扫到第一排石俑士兵的时候,竟然爆起了一个防御阵法的黑色光波,把石俑军笼罩其中,也把定海神柱挡在外面
很多北府士兵看见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可是有见识过定海神柱的巨大威力,一棒打爆一座石山不在话下,然而现在,竟破不了阵防
“杀杀杀”黑衣石军沉沉的喊声响彻天地,让会稽百姓们忐忑不安,也让孙恩、卢循等长生贼军大喜过望,看看谢灵运无可奈何的样子,北府兵这回完了,哈哈
“杀吧,尽情地杀戮吧,让这些不识好歹的小辈,见识一下秦军的厉害
城墙上,徐福举着双手,狂风把他的衣袖吹得呼隆响,他大喊大吼,似在施展着什么法术,果然听了他的话声,石俑军更加气势昂扬,杀气沸腾——
“各位将军,合力破阵”谢灵运一声大喊,刘牢之、孙无终、忠叔,还有何无忌等人,都会意地点头喊好,当下他们纷纷扬出了手中的兵器,施展出了自己最高的本领,对着越来越近的石俑军轰炸而去
剑芒,刀光,枪影……所有的力量因为共同的北府军魂,而连系融合在一起,在疾速前进的过程中,成了一团绚烂无比的波
这时候谢灵运也使出了所有的神剑,手上再一次挥动定海神柱——
轰轰轰
石俑军的防御大阵黑光波就像暴雨下的湖面,被绚烂的波轰炸得摇晃破裂,激荡着一圈圈涟漪,所有的石俑军都面对着这巨大威力,它们驻步地怒吼,爆发出的气息勉强维持住了阵法的完好,但破阵随时而至
“呵呵,还有几分本事呢。”徐福笑言,突然就在城墙上不见了,一道光影如电如风,直冲而来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在石俑军的前方,一卷竹简霍然打开,一片片竹片飞散出去,如同巨箭,分别击向谢灵运、刘牢之等人,轰隆
那力量之大,好像是浩瀚的海洋奔腾扑来,谢灵运等人不敢小视,都运起了兵器去抵挡,一时间巨响大作,命功修为未上阳神境的何无忌、何长瑜等人都挡得艰难,像荀雍这般命功不高的谋士更是吐血的倒飞出去,几乎丧命
而有着四个阳神的刘牢之和忠叔,一个阳神的孙无终,也都好不了哪里去,在他们跟前分别凝聚出了两个徐福,使着竹片咄咄进攻,让他们只顾得了自己,无法分身分神顾及其它。
这就已经是六个阳神,但这显然远远不是徐福的所有实力,千年老妖的嘴角犹带着微笑,骤然又化身成三,全部围攻谢灵运,笑着说道:“你把这个身壳给我,我自会退去,不管人间俗事,如何?”
“死去吧”谢灵运也突然化身为三,各持着不同的神兵迎战,轰轰——
神光飞流,真爆散,那几片看似没什么特别的竹片,竟然把康乐鱼竿、莫愁剑和定海神柱都挡下
谢灵运再没有之前痛击敖青时的畅快,徐老妖的修为实在是太高了,定然早已身处于飞升境,远比未复元气的敖青要强大,他就像一艘飘荡在大海里的小舟,随时都会被暴起的海水吞噬殆尽,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不过徐福要一下子拿他的命,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一来实力的差点还不是那么大,二来如果下手太重,损伤了他的身壳,那就没有意义了。
徐福要的是他魂飞出舍,再夺走这具躯体,所以老妖虽然占着绝对的上风,却不能以几个回合就拿下胜利。
而这个时候,黑衣石俑军已经打来了,“杀杀杀”城墙上的孙恩、卢循看得高兴万分,每个石兵都有三人之大,足以踩扁那些北府兵
“兄弟们,它们只是些妖变石头,没什么可怕,就以往常的军阵迎战即可北府必胜”
趁着一丝的空隙,谢灵运指挥全军地大喊,石俑军其实不可怕,最可怕的却是军心不稳而听得他的话,十万北府将士纷纷怒吼一声,声威震天:“北府必胜”
十万北府军以整齐的阵形,坚定的步伐,从三面包抄而去,迎击那一万石俑军
“呵呵呵,血肉之躯怎能敌石俑?送死罢了。”徐福笑道,一个个巨石兵从他身旁走过,石长矛闪烁着一股黑光,那是鲜血沉淀到了极致的黑色
“死”石俑军刺出了一阵阵的矛击,团团黑芒爆出,把冲锋在前的北府兵打成了一片血雾,而北府兵击在它们身上的气芒,却不能让它们立马崩散,轰隆摇晃几下,又能继续作战这些石头自然不会痛,不会惧,也不会后退
“杀,杀——”大地震荡,无论是战场哪一处,石俑军都在碾压着北府兵,就算谢灵运放出了赣巨人和城门精投入战场,都改变不了什么。
“啊”惨叫声四处响起,三面的北府军接连后退,短短一会儿,就牺牲了数以千计的士兵,与敌军的伤亡数量不成比例,几乎死上上百位北府兵,才有一个石兵倒下
若是这么算,要把这一万石俑军杀灭,就需要死上百万北府兵
没有人感到恐惧,但他们感到愤怒,之所以这么难打,全因为敌军的防御大阵还没有破,而谢灵运、刘牢之等高手无不是分身乏术,尽管怒得发抖,都只能看着大片大片的士兵悲壮地死去,可恶,可恶只要破了阵法,这些石头就不过是堆石头……
“哈哈哈”、“杀得好”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孙恩、卢循等贼人看得开怀大笑,拍手称快,巴不得所有的北府兵立即死光太好了,就是这样,杀光这些北府狗,哈哈
谢灵运心中焦急,再这样下去,兵士们死伤惨重,他们这些将军也会力歇而败,当然也有可能是徐福先撑不住,但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