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愿意接纳的,也给一些钱做嫁妆。你看如何?”
孙膑一听,高兴道:“这主意好,师兄想得真是周到。”忽有些犹豫:“只是,那些女子身陷贼穴,饱受蹂躏,那个、那个还有人愿意娶她们吗?”
“唉。”白圭一听,也是叹了口气:“有肯定有的。山里穷困,娶不上媳妇的多了,这白送个媳妇,还有嫁妆,肯定有很多人乐意。只不过,嫁过去以后,多少要受点委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有个归宿就不错了。”
“也是。”孙膑也苦笑起来:“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对了,师兄,那些俘虏和伤兵,如何处理?”
全部杀掉,有所不忍。
放了,更不可能,那不是养虎为患、自取其祸么。
“这个也简单。”白圭到底是相才,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先甄别一下,被协裹为贼、无甚大恶的,就给点路费打发了。作过恶的,就押去县里,交给官府,让那些官老爷作为剿匪战果报上去,多少能混点赏金。”
孙膑一听,也是连连点头,轻松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这下,问题就全解决了。”心中一动,笑嘻嘻地偷懒道:“大师兄,这种琐事还是你擅长,我看,就由你全权处置吧,师弟我就偷偷懒,陪陪庞师兄就得了。”
白圭一时哭笑不得:“你倒会躲懒耍滑,好吧,谁叫我是你大师兄呢,你照顾好庞师弟就行了。”
“哈哈,还是大师兄好。那我就去陪庞师兄了。”孙膑大喜,拍了句马屁,便溜之大吉。
“这家伙。”白圭奈地摇摇头。
不过,看着师兄弟之间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他心中却又是十分的欣慰。
……
三天后。
晨,枫林镇口。
一辆马车旁,白圭当先而立,孙膑扶着肩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庞涓站在身后。
忙了三天,终于处理完了后事,孙膑三人自然也该回了。
至于墨门众人,却是昨天一早就离去了。
枫林镇人不是忘恩负义的,听说孙膑三人要回谷,全镇而出,前来相送。
一时间,镇口处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小白,小孙,小庞,”镇老方彻一一紧紧地握了握他们的手,感激地道:“这次枫林镇能逃过一难,还落了不少好处,全靠了你们,真是太谢谢了。”
“方老客气了。”白圭笑道:“家师一向教导我们,扶危济困,乃君子本份。”
“是啊,方老不用客气。”孙膑和庞涓也笑呵呵道。
“能教导出你们这样杰出的弟子,鬼谷先生真是奇人啊。”方彻一脸景仰和遗憾道:“若不是知道先生不喜打扰,这次,老朽无论如何也要上门代乡亲们谢谢他。”
白圭笑道:“有这番心意便足矣,晚辈会转告家师的。好了,不打扰了,晚辈等也该告辞了。”
“好,好,”方老忙道:“知道你们不肯要什么谢礼,但乡亲们的一点心意,都是些土特产,这必须要收。”说着,向身后摆了摆手。
立马,众乡亲一拥而上,什么山鸡、活鸭、鸡蛋、山菇之类,直接塞了半马车。
“……”孙膑三人无奈地相视一眼,却是不好拒绝,只好连声称谢,在乡亲们的欢送声中,上车迤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