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正在茅屋中收拾行李,一道虹光降落在他的院中,苏羽跑了进来,急道:“云师兄,你先别急着去风穴,我再回去求求我爹,让他赦免了你的罪。”
李云拉住了她,笑道:“师妹,风穴冻不死我的。你看,徐师兄那么厉害也没把我打死不是?”
苏羽怎能不为他担心,风穴中冻死过不少修为比李云高很多的弟子,急得直跺脚,怨声载道,“六师叔这是怎么了,你是他的徒弟,为什么非要让你去风穴受罚啊?”
李云道:“师妹,我师父做得对,你不要怨他。”
苏羽摇头不绝,“我就是想不明白,别人的师父都是千方百计地袒护自己的弟子,为什么六师叔就不能?”
说话间,李云已收拾好了行装,拉着苏羽离开了茅屋,一路好言相劝,才算是让她答应下来不去找杜山元的麻烦。
朝天峰上,苏羽拉着李云的手,泫然欲泣,带着哭腔说道:“云师兄,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风穴的寒冷,那你就下来,不要逞强。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语罢,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火烷衣,穿在李云身上。
这火烷衣不仅能御严寒,而且水火不侵。因为用料十分罕见,所以十分珍贵。苏继峰年少之时游历四海,足迹遍布天下,曾深入不毛之地,到达遥远的北极冰域,在坚冰之中得到一块火烷石。苏羽诞生之后,苏继峰初为人父,欣喜若狂,便将珍藏了多年的火烷石取出,炼化成丝,织成了一件火烷衣赠予了爱女。
如今苏羽将火烷衣赠予了他,李云穿在身上,暖在心里,不禁握紧了苏羽的纤纤素手,只觉那小手绵若无骨,肌肤细嫩滑腻,说不出的舒服,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的面颊上,渐渐地,心里有块地方像是融化了似的,泛起了阵阵涟漪。
苏羽感受到那火热的目光,只觉李云的手越握越紧,芳心怦怦狂跳,不由自主地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面色酡红,如饮醇酒,红透耳根,抬头朝李云看了一眼,嘟起小嘴跑了。
李云见她背影远去,哀声叹道:“坏了,这下可把师妹得罪了。”想起方才的举动,只觉真是胆大,不过那感觉却是令人兴奋,回味无穷。
此刻天色已晚,夜风凄嚎,乌拉作响。天上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月光皎洁柔和,洒落大地,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过了片刻,李云留下一声长叹,化作一道青光,朝冰堆中的风穴掠去。
正当此时,祭台后跑出一个人影,环佩叮当,风姿绰约,正是苏羽,原来她并未走远。
苏羽翘首朝着峰顶的冰堆望去,鼓着粉嫩雪腮,气得直跺足:“真是个傻子,就不知道追过来拉住我么?”
……
李云来到风穴前,还未立稳,便被一阵猛烈的罡风气旋卷了进去,摔得屁股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环目四顾,满地尽是冰晶,凌乱地散布于风穴之中,泛起冷冷清光,将洞穴中照的朦朦胧胧,虽不十分明亮,却足够李云将周围看个清楚。
“这就是门中弟子人人谈之色变的风穴么?”
还未来得及放眼打量四周,李云禁不住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气穿透足底,沿着双腿极速上窜,直逼内腑。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双腿已经冻得麻木了。
猛烈的罡风席卷而来,刮得洞穴内冰晶乱飞,“叮叮当当”响个不绝,寒风灌入口鼻之中,让李云觉得呼吸都有些难为。
火烷衣虽是御寒上品,却也抵挡不住风穴的酷寒,被罡风穿透,罡风入体,皮肉如被刀割,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样下去,别说三月,等不到明天天亮我就要被冻成腊肉了。”
风穴之寒,远在他的预料之上。李云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心里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主动请罚。
风穴并不深,李云在洞穴里来回走动,活动筋骨,以免四肢僵硬麻木。他发现洞穴里的冰晶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