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用来作为武器,可以汲取天下间各种属性的元气,包括鬼气、凶煞之气等等,随时随地吸人功力,而且单凭这小小的树棍,可容纳的元气量就是白庸本体的好几倍。
白庸明白珍贵,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藏好,再度感谢后,返回紫霄庄。
路途中,他察觉到白如雪似乎在偷偷的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稍稍注意,就发现对方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手上飘。心头一软,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那犹豫的柔荑抓住,抓的瞬间感觉对方一抖。
“哥哥……”
“维持到紫霄庄之前……如果你还想绕个远路的话。”
“嗯”
……
月色朦胧,白庸抱着天蠁琴来到屋顶,白天发生了几多事,心有感
触正要寄情于音宣泄一通,却发现被人抢先了。
“你在这做什么?”
“一看就知道了吧……什么啊,那种听起来就很不爽的声音。”
张小茹坐在屋顶,转过头来,双眼迷蒙,两颊发红,以极为柔和的目光看向白庸,气氛一时变得旖旎——如果没有分散在她身体两侧排成一排的飞鸟形酒觥的话。
“到刚才为止也没什么好不爽的,如果碍到你了,我换个地方就是了。”一看对方有发酒疯的趋势,白庸转身就要离开。
“嘁不管谁都是这样,坐下,不要走。”张小茹一把拉住白庸。
“喝完了?”
“还没啊,才只到一半啊,正好欠缺一个弹曲的,酒乐相伴,才更有味道,嗝~”
张小茹一指身旁的两个空坛子,响亮的打了一个酒嗝,光看她的举止,跟那些醉鬼已经没有区别了。
方才也只是说说客套话,白庸头疼道:“白白浪费了这张皮囊,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个大叔啊。虽然有可能早有人评价过了,但还是想说一次,其实你不开口的话……也不喝酒的话,还是挺有魅力的。”
“举止像大叔真是抱歉啊打搅到白大家重要的演奏真是对不起啊我现在就离开,让给你行了吧”
张小茹晃悠悠的站起来,站在檀条上,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样子。嘴上虽然说着硬气
的话,但这会都带上哭腔了。不过,也是常有的事。
“说来听听吧,虽然可能帮不上忙。”白庸终究是心软,顺其自然坐在旁边。
“当然了,如果身为后辈的你来帮忙,那我的脸该往哪搁啊”
“不不不,说这话之前请先回顾一下历史吧,同样的事件发生不下十起了,作为万年文明的传承者,你我还是尊重一下历史比较好。”
“不听不听不听……”张小茹双手捂着耳朵直摇头。
“你还是小孩子吗”白庸深深觉得照顾喝醉的人讨论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偏生只能好声好气的劝,不能严厉的说教,试探着问,“功课没完成被掌教骂了?还是被聆月训斥了?”
“为什么我非得让比我小的聆月训斥啊——”
“呃,这个吗……还是要尊重历史。”
其实早就是众所周知的的事了,虽然名义上张小茹是紫霄庄的负责人,要照顾几名后背,可实际真正的掌权者还是上官婵,因此这两人不但关系相当不好,而且年龄和实力成反比的。
两个人都是那种不肯让步的性格,只可惜,张小茹从小爱看的书是《西厢记》、《桃花扇》、《牡丹亭》,上官婵喜欢看的却是《史记》、《春秋》、《资治通鉴》。
由此便可想而知,无论是说话之恶毒,诡辩之精妙,欺骗技巧之高超,上官婵都
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两人的对比,简直就是仓鼠与蟒蛇的区别。先天上的差距,注定无论张小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追上上官婵。
其实也可以用一些更加深沉的权谋手段,比如无形中架空上位者,使其成为单纯的傀儡,没有实权。以张小茹的智慧,肯定看不出来,而上官婵若特地曲意逢迎,也绝不会将局面闹僵。
一开始大伙住在的一起的时候,上官婵还真想过这样的方法,毕竟那时候的她对陌生人的警戒心十分重——虽然现在也没减轻多少。
不过面对诸如张小茹、白如雪、穆若愚这类性格的同伴,还采取什么高深的阴谋算计,会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帽。试想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要去逢迎张小茹那种时不时犯傻的举措,不能批评指责,还得一味迎合叫好……
上官婵算是忍耐强大的人,足足熬了半个月,才终于爆发了,直接撕下伪装,夺权篡位。自此以后,张小茹就再也没能逆天,一直被压在下面,两人见面就会经常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