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抵消,同时还有余力,轻笑一声,提戟作势欲扑。
“怎么可能!”公孙瓒大惊,“他竟然将暗劲练到了面门!”
司马寒这时,也看清了,顿时想起暗劲修炼之道,既有施发方式,又有炼化部位。
施发方式,不外乎接物而出,借物而出,破物而出三种。
而炼化部位,则又有各处难以之分。
比如双手两臂,出暗劲易,全身躯干,出暗劲难,而全身上下,最难练出暗劲的两处,便是面门和下阴。
这两处由于最为要紧,练习时一不小心,就是必死之局,因此大多数人,都将其留到最后,突破化劲时才练。
而吕布乃是外家巅峰,早有化劲在身,全身无漏,能够炼化面门,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司马寒见了,略一讶然,倒也不觉多么震撼。
然而他不震撼,不代表公孙瓒也不震撼。
见到吕布轻松化解自己两招必杀,公孙瓒心中,震动不小,而此时又遇两马相交,一下不慎,便被吕布抢去了先机。
只见吕布手起,画戟一提一冲,就彷佛飞龙腾空一般,吊在半空之中,然后稍一用力,便直直刺出,电光石化之间,眼见着就要入公孙瓒之怀。
公孙瓒心神一凝,长槊瞬间回收,槊杆一弹,就将画戟拦着,再一截杀,变将画戟力道卸去,往侧面推开。
吕布见了,毫不在意,就借这推力,化刺为劈,画戟右耳,就朝着马身削去。
白马本无事,正自驮着主人厮杀,不料猛的一股劲风袭来,吹乱一身鬃毛,顿时受了一惊,前蹄一扬,嘶鸣起来。
公孙瓒才拨开画戟,就见这变故,心中怒骂此马,手下更不停留,槊在手中飞转,侧着一个翻转,就再次挑开画戟。
吕布面色不动,策马而上,同时画戟再次借力,横空转半圈,换着边儿,再次袭杀而去。
看着这样,司马寒不禁疑惑起来,就问边上张辽:“我观温候兴致不高,平日也是这般好耐性?”
张辽听了,连连摇头:“想当初在并州,那是动辄杀人,一合都嫌慢...”
“文远住口!休得乱言!”高顺在旁听了,面色一变,急忙止道。
司马寒一听,再看张辽,就见其果是立刻住嘴,于是心中愈发疑惑:“这吕布自要出战,却又战意不强,究竟是何缘故?”
想起之前观看的情报,司马寒不由猜测着:“莫非是丁原之死,令其性情大变,反复无常?”
边想着,司马寒眼睛也不停歇,始终观看这场中局面。
只见这时,吕布仗着技高一筹,几乎是玩弄公孙瓒于鼓掌之上,画戟来回纵横之间,公孙瓒只是疲于奔命,可以预见,再不出数合,就必然会人困马乏,继而被一招而擒。
不过司马寒也知道,公孙瓒必然是还有底牌未出,不然此时早该下场,哪里还敢这样玩火?
果不其然,司马寒又观了数合,就见公孙瓒怒气一涌,扑面而出,全身一刹那间,竟是作起嗡嗡声响。
“原来如此!”
司马寒大惊,回忆起之前所见细节,顿时了然:“难怪不见丝毫外家打法,原来是内家大成,深藏于内,丝毫不显于外!”
司马寒只不过是内家大成初期,比公孙瓒足足差了两个境界,加上内家武功本就善于隐藏,故而才会迟迟不曾发觉公孙瓒的一身武艺,其实是内家功夫。
这时再看去,就见公孙瓒怒吼一声,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就变的青黑无比。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那些青黑,其实就是全身凸起的大小青筋。
只见这时,它们密密麻麻的捆绑在公孙瓒全身,彷佛青色的树藤一般,缠绕在上,一层层十分恐怖,就像裹了一件铁衣。
“脏腑如铁!”
眼见及此,司马寒彷佛若有所思,顷刻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成之道,我明白了!”
如今司马寒武艺,只是大成前期,哪怕是使出全身本领,也只能把一些粗大的青筋血管凸显出来,然后像一条条小蚯蚓一样铺在体表。
而武艺到了公孙瓒这样内家大成的境界,却可以让那些原本极其细微的筋络血管,也同样变得粗大凸显。
这时公孙瓒体表呈现出青黑色,就说明他的血管,已经是练到了非常强大的地步,才会使得其浮现出来,甚至可以盖过皮肤原有的色泽。也只有到了这种程度,才能使身体素质得到真正的提升。
而这样严苛的负荷,只有控制血液循环的五脏六腑,都锻炼到了结实如铁的地步,才能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