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顿时后退数步,就又取出一道文字,一抖便展开。
同时飞快道:“我家将军光明磊落,猛虎杀道就在我手中,都督可远观之,若是不差,请即刻将二位将军尸首送出!”
“如若不然,我扛不住刀兵,薄纸更禁不起撕扯!”
司马寒见了,却不怒反笑:“好个使者!难怪要蒙面,你绝非普通之人,说吧,你叫什么!”
“在下无名小卒,何足挂齿!都督休要耍诈,可速观看!”
听了这话,司马寒心中愈发冷厉,“此人绝不可留!”
不过这时,却不显露,反而大笑道:“好好好,不意孙坚手下,还有这等豪杰!”
当下司马寒也不靠近,就远远看着起来。
这一看过去,就感到一股意念,在其中呼之欲出,然而由于隔得稍远,并不能真正接触。
当下就知道,这确实是真品,于是便吩咐李冰道:“子凉,去将那二人尸身取来。”
见李冰离开,使者手中捻着薄纸,毫无惧色。
不过正因如此,司马寒反而疑惑道:“你这使者,莫非真不惧死?”
“惧有何用?都督还能放过我不曾?”
“你若诚心投靠,又有何不可!”
使者毫不动摇,道:“不巧得很,在下来了,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再次听到这话,司马寒心情却截然不同,看着眼前这人,豪气云天,胆色俱全,不由竟大为怜惜起来。
不过这时,忽见李冰入帐,就听其言:“主公,尸体已经备好,正在帐外等候。”
司马寒嗯了一声,就向使者:“将猛虎杀道交给我,我这便将二位将军尸体送去。”
“都督休要戏我,可速速送走二位将军遗体,再谈杀道。”
司马寒怒道:“若你临时将它撕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都督放心,只要送走二位将军,在下必然将其双手奉上!”使者说着,声音变得冰冷:“何况,我还指望你参悟它而死,怎会轻易撕破?”
听到这般诚实的说辞,司马寒终于无奈,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使者从不求活了。
“料定我必然会换取这杀道,然后被其中的意念搅乱精神而死?”
看着使者,司马寒不由苦笑:“我若死,你必然要死,怪不得,原来是死士!”
不过司马寒也对自己自信,孙坚的兵家精神,也不过是真种子级别而已,这猛虎杀道再猛,难道还能猛过真人意念?
当下觉得一切都清晰明了,便不再迟疑,下令道:“既然如此,即刻下关,送走二位将军!”
而陈宫自从听了使者这话,就欲言又止,又听了司马寒下令,只得作罢。
于是一起出营帐,将尸体抬上车,送到关下。
而汜水关外遥遥可见处,早有一军等候,为首一将,正是孙坚。
眼见车夫将二将尸体送了过去,司马寒才回头,望着使者,笑道:“如何,现在可以将杀道交与我了?”
说着,司马寒就打定主意,一定要逼迫此人,臣服自己。
毕竟此人大勇无惧的气度,已经是深深打动了他,这样的人才,正该重用!
不料这时靠近了,却见其毫无动静。
司马寒心中一跳,望见其顶上依旧是一抹赤红,不由暗道:“莫非咬舌自尽了?”
正待再靠近一些,就听后面李冰猛的惊呼道:“主公,快看!”
司马寒急回头时,就见对面车夫,居然跟着孙坚走了!
同时,高升从关上赶来:“主公,有人刺杀车夫!”
司马寒呲目欲裂,反身上前,一脚踹开那使者,就见其砰地一声,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其中那页纸张之上,还弥漫着一股赤气。
一时间,司马寒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想到这使者一直不惊不惧,巍然不动,自己还以为他是大勇无惧,有恃无恐,不曾料到,他根本就不是人!
而这时陈宫上前,在一堆零件中翻捡着,同时说道:“在下本来正奇怪,既然那猛虎杀道那般危险,他又愿意交出,何不以此脱身,日后送上?”
“原以为他是一心寻死,没想着,竟是有这本领!”说着,陈宫拾起一张纸,交到司马寒手中。
看过去,其文如下:
都督休惊,其实在下一直潜在帐外,并未入内。
所依仗者,无非机关,傀儡,口技,顺风耳。
非是在下不敬,实在是畏惧君枭雄之道。
不为我所用,则必为我所杀。
何其怪哉!
墨家-孙静。
强忍着愤恨看完,司马寒怒火骤熄,苦笑着:“人杰,果是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