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举止之间,顾盼生辉,器宇轩昂。
行走坐卧之际,龙骧虎步,威风凛凛。
无论司马寒如何挑剔,也不得不赞上一句,真乃英雄之姿!
而再看其顶上,就见一根青中带紫的本命气笔挺而立,在一小小金印之内冒出,但是却只凝聚着小股的青黄云团,堪堪填满小印,勉强维持着本命之气不衰弱而已。
“这般小的器量?”
司马寒看见这样,眼皮就是一跳,这气象有如白龙鱼服,受困于浅滩,分明是已经到了破局之时。
心中知道大变在即,顿时聚精会神起来,时刻注意着吕布的一举一动。
此时,就见吕布离案上前,对李肃做了一揖,满脸热情的说道:“伟恭,好久不见。”
李肃笑吟吟道:“贤弟别来无恙。”
“多谢关心,小弟甚好,”吕布谢了,又道:“久不相见,不知兄长如今何处高就?”
李肃笑道:“区区不才,何谈高就?只是在朝廷,任一虎贲中郎将罢了。”
然后不待吕布答话,又抢道:“听闻贤弟在丁刺史帐下听命,报效国家,愚兄不胜喜悦,正巧得良马一匹,可以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
说着,令下人将马牵了进来,道:“此马名曰赤兔,特来献给贤弟,以助虎威。”
只见赤兔马一进帐内,就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往吕布身上蹭去,显得极通人性。
同时,司马寒就看见,一丝紫意,瞬间就从赤兔顶上蔓延开来,和吕布之气连成一片,隐隐改造着其气象格局。
而吕布是知马之人,这时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稀世宝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谢李肃道:“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李肃嘿嘿一笑:“某为义气而来,岂望回报?”
吕布不疑有他,顿时大喜,愈发开怀,当下就布置酒宴招待李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肃看着吕布兴致上来,就道:“在下与贤弟很少相见,倒是和令尊常常碰面。”
吕布听了,叹道:“你说义父?哈哈,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如今倒也少走动。”
李肃听了这话,颇出乎其意料之外,于是蒙头喝酒,不再多话。
又是三杯两盏下肚,见吕布有了醉意,趁着酒劲,李肃又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如今,甘心为一小小主簿?”
此时吕布已醉,也没有听出这话带刺,老实答道:“某的本领,自个还不清楚?除了武艺尚可,文事却是一窍不通,义父让我做主簿,就是要锻炼我的文治,日后自有安排。”
李肃一听,暗叹知事不可为,却又不甘心,再试探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天下,英雄辈出...”
吕布还不清醒,只当李肃是闲聊,就道:“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一喜,以为有戏,就飞快说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不料一提董卓,吕布竟登时变脸,一下掀开案几,就大骂道:“就是那欺辱义父之贼?某欲杀之,恨无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