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毅的这声吼,纷扰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但没过几秒钟,吵闹声再次响起,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汉子,面色狰狞的冲康毅说:“姓康的,我问你,你凭什么强行关闭我们的矿井?”
站在台阶上的康毅问他道:“你是谁?以什么身份跟我对话?”
汉子嗤了一声,面不改色道:“我叫田保禄,仡佬岭的两个矿就是我的,不知道以这个身份有没有资格跟你对话?”
康毅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打开后哗哗的翻着,院子里的人走傻眼了,不知道康毅这是什么意思。
“田保禄,田家村三队村民,五年前因为过失伤人被县公安局逮捕,后在六一农场劳动教养两年,前年四月份刑满释放,回乡后联合田庆林、田庆森兄弟二人强行夺取了清煤公司的一条巷道,进行原煤违规开采;去年六月份,再次利用暴力手段将属于清煤的仡佬岭二号巷道据为己有,在夺取巷道期间,指使手下不法之徒打伤清煤职工六人,其中致一人重伤,该同志肋骨断了三根,左臂桡骨骨折,断裂的肋骨插入肺里,若不是因为抢救及时,差一点因此丧命,”康毅娓娓道来。
“为此,被县公安局以故意伤人罪、煽动组织社会闲散人员非法集会罪落案起诉,后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九个月,于去年底被保外就医。田保禄,我说的这些是否正确?”
冷冷的注视着田保禄,康毅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田保禄被康毅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镇长对他的历史会如此熟悉,一时心慌,脑门上立刻见了汗。
“你说的都对,那,那又怎么样?哪条法律上规定,保外就医人员就不能从事经营活动?我以前做的事情,与你强行关闭我的矿井有什么关系?”田保禄不愧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短暂的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梗着脖子质问道。
“呦,没想到你还研究过法律啊,”康毅嘲笑道:“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研究的太肤浅了,回去再好好学习学习吧,不过在你没学习好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保外就医人员,确实不允许从事生产经营活动。政府允许你出来,是让你看病的,病好了,该干嘛还得干嘛去。严格说,你现在还处于服刑期间,怎么可以扔下成百上千的狱友不管跑出来挣钱呢?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康毅的嘲讽让田保禄面红耳赤,他伸出手指着康毅说道:“你!王八蛋,你敢关老子的煤窑试试?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大步走上前,准备跟康毅动手。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到医院去好好查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马上送回六一农场!”康毅说道。
从旁边窜出来两名民警,冲上去将田保禄按倒在地。
“康毅,你敢跟老子玩阴的,老子跟你没完!”田保禄铁青着脸叫嚣着。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到他脸上,“妈的,老实点,不长眼的东西,什么时候了还他妈闹腾,活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