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妖居多,但也不乏人类修士的身影。
嘉甘沟名义上虽然不属妖族统治,但实际上的抵抗几近于无,对三三两两的人类修士进出堡垒,只要缴纳几十块灵石,驻防的小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规定中各种繁琐的验证手续,大都是走走过场而已。
修士停留在堡垒之中,吃穿住行,就会产生各种花费,堡垒中很少的几个店铺,自然都和战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价格吗,总要比外面贵一些,但也不是太离谱,几十年下来,对外来“淘金者”能接受的各种消耗品的价格底线,店铺中的老板,也摸了个七七八八。总会定出一个既让你有点小小的心疼,又不至于因此他顾的“合理”价格。
凤如山是正牌妖将,进入6号堡垒自然毫无困难,慕容雪菲却不得不压制修为,以一个筑基修士的身份,缴纳了1000块灵石,换来一块平平无奇的玉牌,作为她这一年进出6号堡垒的凭证。
筑基修士不算大事,但对人类的金丹,妖族战部还是提防之心甚重,至少程序上如此,慕容雪菲,不愿自找麻烦。
“凤如山,明天你陪我去街上的几家店铺转转,现在我陪你去喝一杯,走吧。”
在临时租下的洞府中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慕容雪菲兴致勃勃,6号堡垒之内,不仅有店铺,还有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吧,实在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师叔,这个破洞府,要1万灵石,还至少要租一年,太黑了!店铺中估计也没什么好玩意,而且肯定贵的要命,……”
凤如山嘴里嘟嘟囔囔,随手开启洞府的防护阵法,和慕容雪菲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剪烛酒吧。
“剪烛酒吧,名字不错,希望它的酒也配得上这个名字。”
慕容雪菲根本不理凤如山的聒噪,他们有仙府,洞府的好坏自然不放在心上,一万灵石,她也不在乎。
其实她知道凤如山也不在乎,不过他们显然在6号堡垒呆不了很久,却也不得不花费洞府一年的租金,凤如山有点不爽而已。
可惜,慕容雪菲又一次失望了。
老实说,西山夜雨,就是剪烛酒吧的招牌,也是他们唯一的酒饮,色泽清冽,入口辛辣,回味悠长,大碗饮来,豪迈中带有几分苍凉,算是很不错的美酒。
但酒是好酒,就是和西山夜雨这个名字,没有半分的关系,至于剪烛夜话的缠绵韵味,更是不见一丝一毫。
“哼,木炎,这酒的名字,起的比你还垃圾,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雪菲不是酒鬼,但既然靠着凤如山这个半吊子酿酒师,说起各种各样的美酒,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喝的多了,酒量不见涨,对酒的品味,也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套。
“哦,师叔说的对。”
凤如山不敢随便用神识探察酒吧中其他人的修为,眼睛的余光扫过酒吧中的酒客,慢慢的品着西山夜雨,留神倾听,表面上一副很陶然的样子。
以甘园山脉的诡异莫测,虽然只是在其边缘活动,但淘金者的生活,显然并不轻松,回到堡垒中的妖族人类,都需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剪烛酒吧,名字虽然莫名其妙,生意却着实不错,乱糟糟的各类招呼声中,显示着勃勃的生机和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对刚从野外冒险归来的人们,无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在下阳屈石,开了这个小店,两位面生的紧,是第一次到6号堡垒吧。按本店的习惯,今晚算我请客,希望两位道友以后多多光临。”
凤如山正自和慕容雪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位满脸堆笑的中年胖子走到他们的桌子旁边,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呵呵,阳道友太客气了。在下木炎,听说附近发现了白玉芍药,来碰碰运气,以后还望阳道友多多关照。阳道友请坐”
“这个阳屈石能不知不觉的发现师叔的真实修为,却又不隐瞒这一点,有点意思。”
凤如山微微有点好奇,却也不怎么担心。
慕容雪菲压制修为,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免得麻烦,根本瞒不过同阶的修士。估计就是发放身份牌的妖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懒的计较罢了。
妖族,肯定有专门探查人类修士修为的法器,不过陈仓要塞久无战事,过往的商队之中,很有不少人类的金丹如此行事,只是图个便捷,负责此事的妖尉见多不怪,习惯了而已。
至于白玉芍药,乃是甘园山脉外围出产的一种炼器材料,是炼制一种高级的隐身阵法的顶级材料,极为罕见,价值不菲,前些日子在6号堡垒附近确有人找到几株,凤如山和慕容雪菲过来试试运气,再也正常不过。
“呵呵,白玉芍药。木道友,估计此刻堡垒之中,有三成的道友是为白玉芍药而来,木道友想找到白玉芍药,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阳屈石呵呵一笑,拉把椅子坐了下来,径直招呼侍者端来三杯西山夜雨。他见凤如山不肯介绍慕容雪菲,知道中间有些古怪,也不以为意,只是对慕容雪菲视若不见。
“哦,让阳道友见笑了。我也是近来有点空闲,就来开开眼界,找不找得到白玉芍药,没什么紧要的。”
对阳屈石这样的地头蛇,凤如山一向不敢小看,他能在6号堡垒经营唯一的一家酒吧,想来背后一定有战部的人在支持,如果能借此攀上战部的关系,打探到一些内部情报,也算歪打正着。
“其实就不算白玉芍药,堡垒也是很有意思的地方,木老弟过几天就知道了,……”
阳屈石显然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妖将,三言两语之间,就和凤如山称兄道弟起来,貌似不经意的说起了6号堡垒的情况。
“阳屈石为什么会给我说起这些?”
阳屈石的话里,猛然一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杂乱无章,好像没有什么主题,但凤如山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心中不由暗暗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