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三年河南连年旱蝗大灾,百姓易子而食,福王朱常洵不闻不问,仍旧收敛赋税,连基本的赈济样子都不表示一下。
四方征兵队伍行过洛阳,士兵纷纷怒言:“洛阳富于皇宫,神宗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却让我们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贼手,何其不公!”
当时退养在家的明朝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王府劝福王,劝他说,即使只为自己打算,也应该开府库,拿出些钱财援饷济民。福王与其父一样,嗜财如命,不听。
崇祯十四年,福王朱常洵的末日到了。
这一年,流寇首领李自成以重兵猛攻洛阳。
河南本来是富有之乡,但连年灾害,加之明廷七藩封于此地,土地高度集中,贫困人民非死即逃,“桀黠不逞者遂相率为盗”。
李自成进入河南之始,手下仅有一千左右兵士,势单力薄。由于明朝官府强敛赋税,当地人难忍官府压榨纷纷造反,几个月就发展到数万人,流寇一举攻克宜阳、永宁、偃师、灵宝、宝丰等地,所向披靡,杀明朝宗室万安王以及各县官员数百人。也恰恰在此时,宋献策和朱金星这两个“知识分子”加入了李自成流寇,使得这支乌合之众有了真正明确的政治方向。朱金星是犯法被贬戌的“举人”,宋献策是江湖术士,二人深受重用。特别是宋献策,首献“十八子主神器”谶语。让李自成极感高兴:“姓李的该当皇上了!”
流寇在河南攻掠,最大目标自然是洛阳的福王朱常洵。
流寇围攻洛阳,总兵王绍禹率军守城。这时,福王开始害怕了,他拿出千金募死士出城偷袭流寇并取得一场小胜。但小胜于事无补,何况守城军队早怀二心。
崇祯十四年春正月十九日,李自成率军以抛石机攻洛阳。可洛阳城极其坚固。流寇军攻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攻不下。傍晚,城内有数百明兵在城墙上纵马驰呼,城下流寇响应。于是。明朝守城兵因怨生恨,突然把正指挥守城的王胤昌绑在城上,准备献城投降。
总兵王绍禹闻讯。急忙赶来谕解。哗变士兵大叫:“贼军已在城下,王总兵您又能把我们怎样!”一时间叛兵动手,杀掉守城明军数人,不少人因惊堕城。
城外流寇见状,趁乱蚁附攀城,哗变的明军伸手引梯,洛阳即时陷落。王胤昌见势不妙,掉转马头就跑。
巨胖福王与女眷躲入郊外僻静的迎恩寺,仍旧想活命。其世子朱由崧脚快,缒城逃走。
别人逃得了,福王没有这福份,此人体重三百斤,走路都困难。很快,他就被流寇寻迹逮捕。押回城内。半路,正遇被执的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吕尚书激励道:“名义甚重,王爷切毋自辱!”
言毕,吕尚书骂贼不屈,英勇就死。福王熊包一个,见了李自成。立刻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把脑袋磕得青紫,哀乞饶命。
李自成也笑,看见堂下跪着哭喊饶命的三百斤肥王爷,他灵机一动,让手下人把他绑上,剥光洗净,又从后园弄出两头鹿宰了,与福王同在一条巨锅里共煮,名为“福禄宴”,与将士们共享。流寇中各行各业能手应有尽有,几个昔日大厨子出身的兵卒闻言踊跃,持刀上前,轻刮细剃,先把福王身上毛发尽数刮干净,然后拨去指甲,以药水灌肠排去粪便,里里外外弄干净后,送大闸蟹一样把他放入大锅中慢炖,笑看他在白汤佐料间上下翻滚,肥肉与鹿肉齐飞,汤水共花椒一色,终成一顿美餐。
在死前,朱常洵终于明白当年丁云毅对自己说的那段话的意思了。
那一年,丁云毅为朱常洵看相,并且告诉朱常洵:
“云毅给福王六个字,‘一只鼎,两只鹿’,福王,天机不可泄露,还请福王千万不要追问这六字意思。”
朱常洵当年还以为丁云毅暗示自己可以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但现在在死前那一刻终于明白了。
丁云毅原来是在那里暗示自己要和鹿一起被一口大鼎活活烧死!
所以在下鼎的那一瞬间,朱常洵大叫一声:“丁云毅,你看得神相啊,我朱常洵服你了!”
丁云毅这三次一出,包括李自成在内所有流寇的面色都变了。
丁云毅,丁云毅!又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个人是流寇的克星,是流寇的噩梦。
多少时候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李自成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可是他宁愿再打一次洛阳,也绝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可是他们却再一次从朱常洵的嘴里听到了。
丁云毅,丁云毅!
李自成忽然发现,无论自己攻克了多少地方,无论自己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但只要丁云毅这个人存在一天,自己的梦魇便一天无法挥去。
丁云毅什么时候会忽然出现?这个问题李自成根本就无法给自己答案......
......
福王朱常洵被活烹的消息也传到了福建,丁云毅对这并没有什么太多惊讶的。朱常洵的死早就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李自成又重新起来了,并且他的势力已经和之前被自己战败的那一次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中原和边关了。
去年的时候,也就是在丁云毅离开日本没有多久,日本就爆发了多次叛乱,但规模都不是很大,很快便得到了平定。
崇祯十三年十一月,日本爆发了最大规模的叛乱,而严阵以待的虎贲卫立刻出击,以京都为中心展开了大规模的围剿。
这又是日本所面临的一场**裸的屠杀。
虎贲卫倒不是屠杀的绝对主力。绝对主力是新成立的“日本军”。
在这支日本军内,松本太郎为指挥使,赤峰宣成为副指挥使,人数初成立有两万之众。当镇压叛乱的命令被下达到“日本军”后,这支部队迅速张开了他们的血盆大口。
对于叛乱者和他们的协从者,“日本军”没有对他们的同胞表现出丝毫的同情,他们同虎贲卫为他们武装起来的火枪。尽情的屠杀着每一个能够看到的日本人。
各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