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之外,无需再往并州之地派遣人马了。此外,给泰儿传令,让他立刻收拢人马,保存实力,撤回雍州吧!”司徒雷叹了口气,瑟声下令道,语气之间,尽显萧瑟之意。
司徒浩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就这般看着并州之地落入赵询之手啊,何谈之后,赵询白白得到并州一州之地不说,还让我们成为其削弱慕容成这狗贼的一把刀,如此……如此……”
“大都督,不如此,我们还能如何?毕竟,真如先前对方使者所言,慕容成,才是我能最大的敌人,也是巴不得我们全部死绝的敌人。看起来,我们确实是败了,但是,我们也间接地相当于击败了一路诸侯。”林世文徐徐说道,“大都督,你是雍州之地的主事者,应该很清楚东部齐军及其联军的厉害的。现在,另一个兵力相当,战力更强的军队在我们北面,你说,是激怒他好呢,还是给他一根我们我们吃不到肉的骨头,让他停下来好呢?”
“虽然我们丢去了并州,丢去了并不在我们掌控的并州,但却也让赵询暂时停止攻伐我们,反而让我们却削弱慕容成,为此,还答应粮草物资的贸易。这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随即,林世文对司徒雷躬身道:“王上,现在,我们最终要的就是守住雍州之地,等待寒冬的到来。齐军,大多都是江南之人,只怕,还不能再这里进行冬雪作战。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就需要从赵询守住,购买大批的粮食和棉衣之流,以备冬用。毕竟,我军兵力不少,此时此刻,也无法抽调大批人手去赶制足够的军用冬衣、冬鞋来。王爷,一时之辱不算什么,自古以来,不只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有过失败、被人逼迫之境……”
司徒雷哈哈一笑,抖了抖身子,道:“你以为本王会就此被击倒?你以为本王会惧怕赵询?早晚有一日,本王会从赵询守住拿回并州。好了,既然已经成为定局,我们就不要再继续讨论,接下来,就按照合约来做,派人去购买粮草物资吧!”说着,司徒雷眼角一阵抽搐,当作战的粮草物资都需要外买的境地,饶是司徒雷是久经考验之人,也不由心中一阵莫名的惊慌。
林世文带着担忧,接着说道:“其实,现在对我们危害最大的则就是允许流民自由迁徙至赵军辖地。何为流民,何为百姓,我们也没办法去自习的将他们区分,但赵询治下之地政策对于百姓之好,那可是天下有名。要是在昔日,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去年雪灾,今年的连番大战、苦战,内外交迫,使得我军治下百姓都纷纷逃亡东北方赵询治下。如果不是军队阻拦,只怕数十万百姓都会在大半年之中全部逃亡了。要是我们放任而为,只怕……只怕我们治下之地的百姓,都会纷纷逃往赵询治下了。”
此时,主管各地民政,负责军队粮草、兵丁征调的户曹主事兼兵曹镇守的杨霖出言道:“林大人,虽然话虽如此,可是,各地因为战乱而导致的流民及其的多,因为连续三四年都接连不断的征战,接连不断的从各地抽调青壮为兵,也因为战争需要,使得百姓的赋税繁重,而劳动力不足,现在,各地亟需救济的百姓、流民不下百万。如果不加以安置,只怕会造成……”
虽然杨霖没有说完,林世文及其他人都没有再继续多言。因为流民为求活命起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雍军势力范围内,除了雍州和益州之外,其余的并州、凉州、宁州之地,可都是贫苦之地,亦或者处在外地骚扰之地。再加上雍军再各地的征调,使得不少百姓一无所有,成为流民。
人口,战时最重要的资源。虽然都明白,不能任由百姓往赵询境内迁移。但是,各地无力安顿的流民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要知道,司徒雷为了和慕容成争夺交州、兖州之地,那可是打了三四年,抽调青壮为兵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打仗,自然需要粮草物资,这些,自然也是从百姓身上出,故而,各地百姓可是苦不堪言。这雍王治下的百姓可不比赵询治下的百姓,他们手中的田地可没有大族豪绅多,但却要承担极重的税赋。再加上家中青壮多为战卒,家中劳力少,难以因对越来越多的的赋税。
“父王,决不能任由百姓大规模流入赵询那贼子的治地,否则,我们就是在帮助赵询壮大势力,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赵询更强大。”司徒浩冷声说道。
杨霖皱着眉头道:“王爷,属下建议,先放那些流民进入赵军治地。一来,我们和赵询已经完成协议,抛开并州不说,我们还需要从赵询守住获取粮草物资,如果一开始就将定下的协议抛掷一边,只怕……其二,这些流民在我们境内不仅没有带来好处,还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如果任由他们留下,一个不好,要是经过有些人的挑拨,就会在我们最紧急的时刻,在我们后方聚兵起事,到那时,带来的危害只怕更严重。将其迁至赵询治下,既能让赵询看到我们的意思,便于我们与他们进行物资购买。”
“其三,这赵询需要百姓所谓何?为了提高我汉人在北方的比例,已达到更好的稳定地方。现在赵询的目标是并州和凉州北方的草原之地。这些地方百姓增多,那么,属下敢说,这赵询这贼子,定然会和突厥人和羌胡进行对战,那对以我们,也是有利的。此外,这样还能活命无数百姓。对于我们来说,化不利为有利,还能活命无数,已经值得我们去做了。”
林世文也道:“属下也赞同杨大人的意思,无数的流民,只会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危害。不过,属下之意则是让人将这些愿意迁移的流民或百姓组织起来,去和赵询换取粮食和兵甲器具。用人口换取物资,想必,赵询也是乐意的。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告知那些我们治地的流民,北方赵王不远救助他们。”
司徒雷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如此,就让去赵军境内购买的使者去与赵询这奸猾的小子去谈。”
回到自己府邸的司徒浩当即召集了自己的数个亲信,将先前在雍王府的事情说给了自己的几个亲信。
左司马韩林道:“大都督,这个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是无法更改的。不过,以属下来看,此事是眼前对我们有利的。能解决赵询的压力,那么,雍州的兵力就不会抽调至并州,而大都督守住的兵马就不会被减弱。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四公子算是败亡了,对大都督已无太大威胁。现在,我们应该讲注意力集中在东部齐军之外,还要私下派人和赵询联系,购买粮草物资和兵甲器具。大都督,只有自己手中的东西才算是自己的。”
司徒浩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韩林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但是韩林最后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雍州有兵三十余万,但只有不到八万才是他司徒浩的部下,其余的都是他老子,雍王殿下的。哪怕是那些援兵,来到了雍州之后,也是归属在司徒雷的雍王府之下。能直接调派的,也不过是八万不到的队伍。当然,要是他下令这八万部下去和他老子雍王作对,估计能听他的不过两万之数,这也是他费尽心思供养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