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
说话间,赵军的使者就通报而来,一年不过三旬的文士面带淡淡的笑容走了进来:“赵军使者邓忠尧见过雍王!在下承我家主上之托,特向昔日同僚雍王殿下问好。”
司徒雷哈哈一笑,道:“雍王殿下?怎么?赵王还承认某家是雍王?我可是记得,贵主上的讨伐檄文之中,可是将本王斥为罪该万死的乱臣贼子啊。”
邓忠尧淡淡一笑,道:“雍王殿下受封在前,成为乱臣贼子在后。不管如何,昔日左相,也曾经是先帝册封的雍王。至此,尚未被剥除,至于以后,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司徒雷淡声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也不是某一人可以定论的。当今皇帝都未曾多言,其余人又有何资格定论。本王在此多谢赵王的问好,你回去之后也可以告诉贵主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本王都是雍王,不会成为乱臣贼子的。”
对于司徒雷的表示,邓忠尧自然不会太过在意。虽然现在司徒雷之意,则是在向他表明,他手中有皇帝,也无意和赵询作对。但是,这些都是要以手中的实力来支撑的。所以,邓忠尧也不多言,直接进入主题。
“雍王殿下,吾观雍州境内军队紧急北调,上下一片紧张之色,不知是因为两关之地还是因为并州之地?”邓忠尧徐徐说道。
“你说呢?我并州军可是未曾招惹与你赵军,为何突袭我并州军辖地?我家王爷当初是看在贵军攻伐突厥骑兵和并州北军的份上,认为你们在做有利于国家之大事。故而未曾对你们在征战两方之余,伸出兵戈之利。然而,你赵军却在攻伐并州北军之余,突袭我并州军辖地,这是何道理?”司徒飞怒声说道。
邓忠尧看了看说话的司徒飞,笑道:“想必这位就是雍王殿下的大王子吧,坐镇雍州,阻联军与两关之外,果然非同一般。雍王殿下,并州大都督和这雍州大都督比起来,我可是认为这雍州大都督更适合继承你的王位。”
不等司徒雷说话,邓忠尧又道:“大王子,你以为是我赵军先突袭并州军的吗?你这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我军攻伐并州北军,可是未曾对并州南部出兵。然而,并州大都督却派出大军接纳曾经和突厥骑兵媾和的并州北军主帅曹刚,甚至派出大军北上并州北地支援曹刚,接应曹刚难逃,才与我军发生交战。”
“不仅如此,你的王弟还接纳这并州百姓深恨之的奸贼为麾下,甚至不惜派出大军北上你我两方交界之地,这才引发交战。再者说了,我主可是相应檄文而应,讨伐被慕容成定为乱臣贼子的雍王的。交战,还是你们引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飞脸色一僵,没有再继续争论,这邓忠尧所言,无非就是告诉他,他的弟弟,为了扩充实力,要接纳并州北军,与之争夺王世子之位。其次,就是告诉他,你我本就是敌对双方,在谈论交战之因在何,已经没有意义。
“那么,赵王之意是什么?”见司徒飞无言,林书成连忙接口道。
邓忠尧直视司徒雷,道:“我主之意,以上党府、河内府为界,并州为我主所有,而我主承诺,不主动攻伐雍州之地。”
“哈哈……可笑,赵询攻伐本王辖地,还拿着本王地界划分疆域,莫不是你们认为本王无法反击?我可是听说,赵询从突厥草原溜达了一圈,得罪的突厥人不浅。不知道她能不能抵挡南北夹击呢?”司徒雷怒声说道。
邓忠尧笑了笑,道:“我军在并州,确实是南北都有危险。但是,突厥人一时重创,被我赵军的这一次攻伐,损失不小。想要再次大动干戈,只怕今年可是不行了。再者说了,就算突厥人能在今年发动行动,想来也大不了多少,以我赵军的势力,有何惧之?灭在我家主上的胡族,也不是一族两族了,再多加一个,无非就是为无主涨涨声威罢了。”
“可是,雍王殿下现在何尝不是出在两面夹击之境地呢?如果我军大举南下,雍州能不能保住,雍王殿下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吧。我军除了北面挥师南下之外,从太行山而过的冀州方面大军,也同样会以极快的速度攻伐至两关身后,洛阳城外的。只怕到那时,雍王殿下这顶帽子,再也保不住了。那个时候,在下也只能城王爷为乱臣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