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鲜亮丽,也都是表面上的,其后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狭猝肮脏。
一路上了楼,在三楼一个单位门前,金生水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进门叫道:“老母,老母,我回来看你了。”
可叫了半天,里面没人应声。
“出去买菜了?”金生水还正奇怪可一进厨房,便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放眼看去,一名头发刚刚有些斑驳的女人,正晕倒在了厨房地面上。
“老母!老母!你快醒醒啊,阿水回来看你了!”金生水扑上前去,不停滴摇晃着他老母的肩膀。
“别动。”陈争低喝一声:“晕倒后切记这样乱晃,否则本来小病,都会被你晃成大病,大病就直接被你晃死了。”
“啊?那可怎么办?”金生水一时慌乱无主:“对,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救护车也太慢,别急,我懂医术,听我的,先把老人家身体放平,我来给他急救。”
说罢,陈争俯身摸了摸老人家的脉搏,随后又按了按老人家的肚子。
脉搏弱而且滑,肚子鼓胀,坚硬如石,陈争心说不妙。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要在庸医手中,恐怕是再也救不活了。
但却难不住陈争,连忙抽针在手,为老人家周身几处大穴针灸片刻。
倒也没多久,但听老人家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随后嘴角微动,眼皮也似乎略略张开。
“我老母醒了!我老母醒了!”金生水兴奋叫道。
与此同时,老人家的腹中“咕噜噜”、“咕噜噜”一阵乱叫,随后霎时臭气熏天。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金生水吃惊问。
“这是老人家失禁了。”陈争附耳,低声对金生水说道:“老人家的病情不轻,如果叫救护车送到医院,恐怕就要性命不保了,到时候如果救不活,咽气时才会如此。不过被我针灸救回了这一口气。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你也不用叫救护车,先帮老人家擦擦身子,随后我再给你开两幅药方吧。”
“好好,我听大师的,大师你快到客厅稍作片刻,我来给我老母擦擦身子。”
说罢将陈争让到客厅,金生水又回来背起老娘,送到卧室,关门擦身。
看得出来。金生水还是颇有孝心的,刚刚他老母失禁,陈争留心观察他的神情,没有哪怕半点的嫌弃厌恶。
陈争救的人多,常常遇到老人生病失禁的情况,而很多做子女的恶言恶语,讥讽不已,这让老人情何以堪?
其实这样的子女也不想想。他们小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做父母的,又什么时候嫌弃过呢?
这个金生水,虽然混黑社会,做人又嫉妒圆滑,但对老母有孝心。自己救他一命,他也算又情义,算得上是孝义双全了。陈争心想。
……
大约半个小时,金生水这才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陈争问。
“我已经将我老母身上擦干净了。哎,幸亏今天回来,也幸亏又大师你,要不然,我连我老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金生水说到这里,略有些哽咽。
“恕我坦白。你母亲的病……”陈争略有迟疑。
“大师你不用不好意思说,其实之前我陪我老母去医院看过,她生的病是癌症,没得治了。哎……”金生水叹了口气,缓缓说:“我老母这一辈子也够苦的啊,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而我年轻的时候,又不听话,整天打架斗殴。没少起她。而现在我现在环境刚刚好一些,她却又……”
“既然如此,我看你也算是很有孝心之人,为什么不多陪陪你母亲,而是让她病重还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陈争直言问。
“哎,别提了,大师,你以为我不想接我老母一起住?可是不行啊!”
随后,金生水缓缓道来。
说起来,他们道上混的,比的就是一个狠字,所以他们身边的女人经常换,但却很少有结婚的,但凡结婚,一般也都会很快产生隐退之心。
原因倒也简单,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无牵无挂,否则自己弱点暴露,被对手抓住,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以前,我老母是住在乡下的,我自己来到这里打拼,后来我有些了钱,才将我老母接来。”金生水又说:“但是我又担心会因为我连累到我老母,所以让她独自在这里住,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看她。上个月,我老母说胃疼,还吐了血,到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原来是肺癌,已经转移到了胃里。医生说,多说也就只能再活三个月而已……”
金生水眼睛湿润,又说:“本来,我是应该推掉一切事情,好好陪我老母一段时间,但也是凑巧,刚好最近,坤爷将好几个港**给我打理,而且因为这段时间比较特殊,我又离不开,真是左右为难。”
陈争猜的出来,坤爷说的就是邓子坤,原来邓子坤手中有好几个港口、货柜码头,并且将其中一些分给下面的小弟,金生水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古老大没有竞争得过金生水,这才派人前来砍他。
至于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比较特殊,离不开,应该说的是邓子坤在这些地方和日本人做交易走私钻石的事情。
“我因为不能时常回来,还特意花钱请了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妈来做家政,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晕倒这样的事,幸亏有大师你在……”
金生水还要继续说,却被陈争挥了挥手打断:“既然你知道你母亲不能再活太久时间,为什么不干脆退出江湖,陪你母亲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哎!”金生水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有了些钱,虽然不多,但也可以一段时间吃喝不愁了,你以为我不想退出?但问题是我在道上混,得罪了多少人?况且我知道别人多少秘密?一旦我退出,恐怕也很快就要横尸街头了。”
陈争点了点头,倒也的确,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可怜了我老母,半点福没享到,我又不能专心陪她最后一段日子,哎!”
“这倒也不一定。”陈争忽然说。
“什么不一定?”金生水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母亲的病,并不一定就治不好。”
“你是说你能治得好我老母?”金生水一惊,问道:“可是大师,你真的连癌症都治得好?”
“癌症,倒也并非就是绝症。”陈争微微一笑。
这倒没错,随着医学的发展,现在西医也治好了很多种癌症,并非沾上“癌”字,就是绝症。
而“癌症”这个词,也是西医中的说法,在中医中,并没有这个概念。
对于中医来说,身体上的任何病变,无非都是因为身体内部各部分之间的不平衡,是一个整体,而并非是一两个器官的问题。
只要能将身体调理平衡,任何病都能治,怕的只是来不及将之调理到平衡的状态。
好在金生水老母亲的病情并没有深入骨髓,也还有一搏的希望。
将这些大略一说,陈争又道:“我也不能保证就治得好,只能说治治看,但至少经过我的治疗,你母亲再活一年到两年不成问题。”
“真的?”金生水大喜过望,激动说道:“兄弟,不不,大师,你帮我老母治病吧,不求你能治好,只要能让我老母多活一两年,我给你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情!”(未完待续飘天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