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宦官看过茶,杨荣正与他寒暄着,陈芮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盖着绸布的大托盘。
走到杨荣身旁,陈芮把托盘上的绸布掀开了一角。
杨荣朝托盘上看了看,朝陈芮点了点头。
陈芮这才转身站在宦官面前,微微躬着身子,将盖在托盘上的绸布稍微掀开了一些。
“侯爷这是……”从掀开的绸布一角,宦官看到里面露出一些黄灿灿的东西,连忙向杨荣说道:“杂家只是来传圣旨,并未帮侯爷做什么,如何敢收如此大礼?”
“呵呵!”杨荣笑了笑,对宦官说道:“末将镇守忻宁军,一向是以国家大局为重。日前在圣上面前,末将未敢申辩,其实在屠杀那些党项人之前,末将已经采取过措施,将那些只是想得好处的党项人赶出了忻州。最后被杀的党项人,全是精壮的汉子,并没有家眷陪同。”
“侯爷的意思是……?”在宫廷里厮混的久了,能混到出宫传旨,宦官也不是个蠢人,杨荣的话刚说到这里,他就歪着头,只问了半句,就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党项人在我大宋安置了许多眼线!”杨荣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坐在桌边的宦官说道:“末将若是猜的不错,不仅是忻州,其他各州也都有党项人的眼线,他们是企图颠覆我大宋。”
“啊?”经杨荣这么一分析,宦官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杂家能为侯爷做些什么?”
“若是公公能寻到时机,向陛下说明此事,末将便感激不尽!”杨荣转过身,双手抱拳,深深给宦官行了一礼。
站在宦官面前的陈芮也躬身低头,把托盘高高举起。
宦官连忙站了起来,并没有去接托盘里的黄金,而是抱拳给杨荣回了一礼说道:“侯爷言重了,此事杂家定然会向圣上禀明,这些黄金,还请侯爷……”
话说到这里,宦官朝托盘上的黄金看了一眼,眼神里虽然透着些贪念,话中却带着几分推辞。
“公公莫要推辞!”杨荣脸上带着笑,走到宦官身前,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一只金元宝,放在宦官手中,对他说道:“些许黄金,对公公和对末将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末将的一些亲近之意罢了。”
听他这么说了,宦官才伸手接过元宝,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对杨荣说道:“来向侯爷宣旨,还得侯爷好处,这是怎么一说……”
“末将眼下可是在面壁的戴罪之身!”杨荣保持着笑容,对宦官说道:“还望公公日后能多来末将这里走动,也好让末将多与公公结交一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宦官笑着应了一声,对杨荣说道:“侯爷威震北疆,乃是我大宋的英雄,杂家想结交还求之不得,怎会不常来侯爷这里走动?杂家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先行告辞了。”
“陈芮,帮公公把金子包好,本将军正在面壁,不可出门,代本将军送公公!”杨荣扭头朝捧着托盘的陈芮交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