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宗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来回的走了几步,最后他叹了口气,对杨荣说道:“杨荣啊杨荣,你该让我如何处置你才好?”
听了宋太宗的话,杨荣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从宋太宗说出的这番话里,杨荣隐隐的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意味,不过他并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等着宋太宗把话说完。
一旁站着的李继隆圆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太宗。
拧着眉头原地又走了几圈,宋太宗抬起手,用一只手指点着杨荣,对他说道:“最近你不要返回忻州,先回你的府里住下。”
“圣上,党项人言而无信,李继隆是屡次宣誓效忠大宋,屡次叛乱,为他们而让杨将军闲置,是否……?”宋太宗的话刚落音,李继隆就迫不及待的对他说道:“如今街头巷尾对杨将军返回东京已是议论颇多,若是再如此处置,恐难安抚百姓和臣子们的心啊!”
“不用多说!”宋太宗朝李继隆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对二人说道:“你们且下去吧,这件事朕自有曲处。”
杨荣和李继隆告了个退,退出了勤德殿。
出了皇宫,二人又并肩走了几步,李继隆对杨荣说道:“杨将军,你我二人一直以来都在外带兵打仗,虽说以往也曾有过两次把盏的机会,终究不是十分尽兴,今日李某做东,到李某家中饮宴一番如何?”
“眼下末将乃是戴罪之身,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李将军如何还敢与末将把酒尽兴?”想到刚才宋太宗说的那番话,杨荣苦笑了一下,轻叹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些人,他们算个屁!”李继隆伸手揽住杨荣的肩膀,一边和他朝前走,一边向着侧旁啐了口唾沫,高声骂道:“想害杨将军的,都是像狗一样的东西,莫要理会他们,只把他们不当个人看待便是!”
在李继隆啐唾沫的时候,正好有一顶轿子从二人身旁经过。
杨荣扭头朝李继隆看了看,发现李继隆的眼睛正瞟着刚过去的那顶轿子,他又伸直了脖子,朝那顶轿子看了看。
“莫要看了!”李继隆揽着杨荣,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这厮一准是到圣上那里参劾杨将军的。莫要管他,当今圣上是显明的君主,他们这些小人,纵然是再恶毒百倍,也是难动杨将军分毫。”
“从圣上的语气中,我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啊!”杨荣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对李继隆说道:“圣上或许是已经考虑着如何惩治我了。”
李继隆并没有马上接话,只是揽着杨荣的肩膀,带着他快步朝着远离皇宫的地方走。
二人都没有骑马,他们走到哪条街,哪调街道上的百姓就会自觉的站到一旁,朝他们拱手行礼。
与此同时,勤德殿内,刚刚到了殿上的李昉躬身站在一侧,偷眼看着宋太宗。
“李昉!”宋太宗双手背在身后,面朝龙椅站着,用一种冷冷的语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