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即同朝议政前一天,
西山大营,此为清廷驻扎于京郊东南部的八旗军队,是戍卫京畿的重要兵力,下辖十二营,一营三千人,整个大营近四万雄兵,连绵的军帐营房可达数十上百里,.
军营内外,千百旗帜于空中咧咧作响,单是远远观望,就能感到一股股铺天盖地的阳刚血煞之气,士兵的训练厉喝声音,更是将天上的白云都震得四散开去,
轰!轰!轰!
忽然,地面剧烈震颤起来,三千铁骑如一道钢铁洪流,践踏得大地震响,沿途更是不知卷起多少沙尘泥土,
“呜!”
大营内响起一阵苍凉的号角声,一队队步卒冲出军帐,戍卫于营门边上,嘎吱!嘎吱!一声声劲弩强攻上弦的声音传来,
吁!洪流中响起一声长啸,三千铁骑齐齐顿住,那令行禁止的威势,骇得大营将士心神剧烈颤动,
“你等是何人?”两位副将越众而出,
铁骑为首之人从铠甲中取出一物,朗声道,“上谕:恢复萨科齐西山大营提督一职,钦此!”
“尔等还不开启营门!”铁骑中再次传出一道啸声,一个身影驾驭着马匹走出队伍,
“军门!”一见那熟悉的面孔,不少西山大营将士都惊呼出声,
两个副将对视一眼,遂大喝道,“开门!”
“传我将令,各营参将火速集合兵马,随我去往丰台大营,助多罗克勤郡王掌管兵权!”
“是!”
……
西山大营肘腋突变时,丰台大营同是如此,
原本离京去往接应大员的穆里玛,忽然出现于营门外,两位副将遂将其迎入,
军营中一队队骑兵步卒集结,军备干粮更是有序地分配于各营兵将手中,
……
两日后黎明时分,天色还隐隐昏暗,
此时,步军衙门大堂,身为统领的佟国纲端坐于太师椅上,背靠麒麟踏云图,座前的尊案上摆放着虎符,印信,令旗,
大堂两侧站立着一排身形壮硕,面容冷峻的兵将,将气氛渲染得极为凝重,
“各营将官可曾到齐?”佟国纲扫了一眼众人,道,
一位参将出列道,“回军门,副将鄂古扎及巡捕五营的参将都还未到?”
“岂有此理,本将传召,也敢延时,简直视军令如儿戏!”佟国纲恨声道,
“军门好大的煞气,不知军门急召我等前来,可有紧急军务?”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悠然的话语,叶尘踱着步走入大堂,身后则跟着白眉男子二人,及五个身着从二品官服的武将,
“鄂副将,还不入列!”佟国纲正声道,“今天将各位召集起来,是为紧急调整京城布防,本将奉皇上密旨,封锁内外城门,无论内臣外官,不得私入禁宫,九门之外,更不得放入一兵一甲,违者俱以反叛论处!”
“这……”所有将官你看我,我看你,都惊疑起来,
“不知佟军门可否将密旨与我等一观!”叶尘开口道,此时也唯独他敢开口,
“怎么?你以为本将是矫旨行事么!”佟国纲一瞪眼,怒喝道,
叶尘依旧不急不缓道,“下官等自是不敢!可兹事体大,要是军门无法出示旨意,我等可不敢贸然领命!”
“好,那我就给你圣旨!”佟国纲豁然起身,沉喝道,“放炮接旨!”
门外立时涌入一大群兵卒,足足过百人,个个煞气吟沸,长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