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为什么在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中能连进两阶,更不可能再让他活下去的唐人杰只觉体内的罡力运用自如起来,更没有可能纵声示警的他在一声暴喝当中猛地催动罡力挥动了手中的青钢剑。
足足六道雷元力剑芒从细小电弧游离的剑锋上脱离出来,带着细微的震颤,六道剑芒暴涨间吞吐着电弧直是化大了数倍,却是几乎在瞬间横开在了整个屋中就朝唐安暴射了过去。
黑豹般矫健的身躯直接就朝地面摔倒下去,那暴烈的剑芒将屋内的家具、大床以及床上活着的三个中了毒没有醒来的女子完全劈碎开来,带着可怖的气势直从平摔在地面上的唐安头顶横掠了过去,却还声势惊人地将屋墙劈裂了开来。
源于异形怪物极端敏锐的感知救了唐安一命,躲过了剑芒却躲不过吞吐不定的网似的电弧,那犀利的电弧让唐安半边身躯遽然麻木,却还在他的左背上击出了一片鞭打似的血痕。
身躯一震就站了起来,唐安一闪就冲了出去,而唐人杰整个人更是如同一道电光一样紧追上来,在一道焦雷声遽然炸响时,吐气扬声的他挥斩出一道匹练似的剑芒,斜斜就朝急奔出去的唐安背部猛斩过去。
“咻!”
急促的破空声中一支泛着青芒的羽箭穿透了雨帘就到了唐人杰面前,原本暴冲向前的他猛地收住身形挥剑一斩就将那箭矢格开,然而连续的破空声中却就像是一支连环弩发动了凌厉的攻击,一支接一支泛着青光的羽箭排成一条直线,彼此间竟然只是隔了半米不到的距离迅猛地暴射而至。
青钢剑在暴雨中舞出了大团的雷光,轻易地将一支支暴射到面前的羽箭和暗器搅碎开来,跟一个炼体上品的唐安竟然打了这么久,这让唐人杰感到了极端的耻辱感,可以调用的罡力贯穿全身,面目铁青的他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化成一道残影暴射了出去。
挥舞的长剑将一支支怒飙而至的羽箭击碎,与唐安间不过二十来米距离不过就是霎那的功夫,拼着挂些彩也要将唐安一招立毙剑下,唐人杰就连两柄在面前交击后诡异换向,看轨迹会斜斜擦着自己两肋的飞刀也没有去管,犹如出洞的恶蟒一般,他带着一股狂暴而强大的气势就到了唐安面前。
唐人杰快,唐安的暗器也不慢,就在前者挥舞着剑芒到了唐安后者面前时,那两柄飞刀竟然又是微微一个变向,直以让人难以反应的速度刺破了唐人杰的睡袍,却在划破他的皮肤后就被护体的罡力弹了开来。
却已经足够了,“抑功散”没有唐安想象中毒性霸道,但“溃疡散”的猛烈毒性不容质疑,只觉自己的胁下就像燃起了两团火,罡力急剧运转、气血翻涌的唐人杰感觉到那可怕的炙热感瞬间游走全身,一股难以想象的灸痛感让他身躯猛弓起来的同时,不禁就是一声惨呼。
无法想象那飞刀上涂抹了怎么可怖的毒剂,却只是破皮微微见血就如此地霸道,只觉自己体内暴燃起了高温火焰,难以想象的剧烈痛楚让唐人杰连后悔都做不到了,那火线似的炙热感游走过的筋脉脏腑都如被火烧火燎一样泛起了燎泡,弓着身躯的他发出的惨叫声直似鬼泣一样在夜空中炸响。
刺到了唐安面前的青钢剑收了回来,唐人杰刺不下去,但是唐安可以,没有理会被房屋倒塌的声音惊醒过来的唐人杰手下,右手摸出来剃刀甫一刺破唐人杰的胸口便是突兀幻化成了长剑形态,锋锐的剃刀势如破竹破背而出就将他的心脏刺破开来。
与此同时,从唐安右手腕猛地弹伸出来的腕刀“噗嗤”一声就刺进了唐人杰的口中颈上,血肉破碎声中唐安抽出剃刀、腕刀,右手一划就将惨叫声中脸上、手上已经泛起了脓包的唐人杰脑袋砍飞,脑海中源于异形怪物感观当中看到更多的光感投影向这边飞奔过来,他开始飞快地打扫起了战场。
一支支羽箭破开雨帘呼啸而来,将一个个从不同的房屋中或急奔出来或探头出来观望的唐人杰手下无情地射杀,当不可避免地有惨叫声和呼救声在暴雨声中炸响时,却是在箭塔上的澹台新月羽箭几近告罄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打出去的暗器收了回来的唐安终于转身朝院外跑了出来。
“嗖嗖”射出两箭又将还想追唐安的护院射杀,澹台新月旋即顺着粗壮的木杆迅速地滑了下去,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与箭塔下等着她的唐安汇合一起,急奔的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的雨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