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合格的箭师,箭艺箭技的修习固然重要,但目力的训练却也不可或缺,各种锻炼目力的方法、功法,再加上族内巫医熬制出来的特殊药水浸泡双眸,哪怕月黑风高暴雨滂沱,澹台新月却还是能从黑暗中找到那道同样黑暗的瘦削身影。
从肩头取下强弓,澹台新月并没有将箭壶拿下来放在手边,长到现在不知拉断了多少张弓,又射出了多少羽箭,她习惯于且能更迅速地从肩头的箭壶中拿下羽箭,伸手取下三支羽箭搭在了弦上,澹台新月展了展臂膀并没有感觉到伤口还能给自己带了多大的困扰,清亮的眸子锁定了唐安的身躯,虚拉的强弓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着。
轻巧巧从墙头翻了过去,唐安如同幽灵一样顺着墙边直向宽阔的院中潜了进去,第一次进入唐人杰的宅院,眼见极其宽阔的院中大大小小直有数十院落无数房屋,根本不知道哪个院落哪一间才是唐人杰的寝室,有些头疼的他正犹豫要不要意念与“命罡魂”异形怪物融合时,暴雨中一阵低沉的交谈声却正好传入了他的耳中。
呵欠声中一道声音响起:“这么大雨,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先看着,我眯一会。”
“你想死啊。”另外一个声音回应道:“你没见老爷这两天的神情?虽然肯定没人会上咱们这里生事,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守夜时偷懒睡觉,就现在他的心情杀了你都有可能。”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最先那道声音毫不在意地说道:“再说老爷今天晚上一次性召了四个小妾过去,这会估计肉搏完事已经睡了,我打个盹又怕什么。”
“你想死也别拖累我……”第二道声音不满地埋怨了一句,说话间他就推开窗户探头向外面看了出去,眼见除了接天连地的雨帘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张嘴吐出一口浓痰,那獐头鼠目的汉子还想再骂几句,却只觉喉头一凉旋即就失去了意识。
另外一个守夜的护院见同伴俯头在窗台上不动,却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呵欠声不断的他正要嘟囔,却只觉眼前一花,不及反应间一个黑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惊恐之下张嘴就想喊,唐安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左手飞刀一探抵在了他的劲上,同时右手粗暴地就将护院的嘴巴给堵上了。
唐安也没有废话,左手闪电般一探就在那被他一道飞蝗石激射进口中击碎了颈骨的汉子背上拉了一刀,不等那护院看清楚飞刀又收回来顶在了他的喉结。
只是穿着夜行衣并没有佩戴面罩的唐安向那护院露出笑容:“看仔细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跟他一个下场,那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了。”
哪是不认识唐安,那护院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却是换成了愤怒,然而不等他挣扎,听到一阵阵轻微怪异声响,他的目光循过去一看不禁就是骇然失色,整个人险些瘫倒下去。
葡萄似的恶心的脓包从趴在窗台上的护院背上绽放开来,以唐安飞刀划出的伤口为中心,却就在被他制住的那个护院看过去时,宛如感染一样,大量恶心的脓包一个接一个、一串接一串出现在那死去的护院背上,最短的时间内就布满了整具尸体。
无声地裂开,皮肤、肌肉、骨骼等一切都化成了泛黄的脓水,活着的那护院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身躯颤抖的他竟然控制不住失禁了。
“唐人杰的屋子是哪一间,有什么特征可以让我一眼分辨出来?”脸上的微笑不减分毫,闻到了尿骚味的唐安皱了皱眉,旋即轻声说道:“千万不要尝试呼救示警,不然等别人冲过来时只会发现地上多了一摊恶心的脓水,你连根毛都留不下来。”
说着,唐安松开了紧捂着那护院嘴巴的手。
“院子……中间最大的……那间就是……”
那护院快要崩溃了,只觉颈上的飞刀随时都有可能破皮入体,然而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已颤抖的身躯,却是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答道:“院外……有株劲松……房间刷的……红漆……”
“咔嚓”一声就扭断了那护院的颈部,唐安却是丝毫没有留情,从窗中无声地滑了出去,借着一道闪电的光芒看清楚了远处屋舍当中那一间极是醒目的红漆大房子,他开始缓慢地潜了过去。
并没有急于用意念与“命罡魂”异形怪物融合,虽然已经试验过那样的状态下并不会流露出多少煞气,但是本着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