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没?”雷动坐在院子里仍旧在剥着兽皮,哪怕秋寒干冷,这一堆兽尸也放了四五天快要起味了,基本上除了跟唐安上山锻炼时雷动都在干这个,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来,他笑道:“神神叨叨的捣鼓了一个多时辰,有什么成果没?”
跟澹台新月一样,唐人杰不说好,如果只是唐天雄跟唐安打生死擂台的话雷动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已经见识过了他秒杀了阿日斯愣的手段,再加上他那只能用神奇来形容的暗器手法,雷动压根就没把这场生死擂台放在心上,却是该干嘛干嘛不显半分异常。
“瞧好了。”唐安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被兽尸血腥味引来的几只在院落上空盘旋却又不敢下来的红颈秃鹫,沾满了“溃疡散”的竹片随着他的右手一甩“咻”地一声就飙向了高空。
为了方便抄起药粉唐糖特意将竹片顶端削尖了,最用又用来搅拌“溃疡散”却是沾满了毒剂,就像一支竹箭一样,那竹片在破空声中急飚而上就刺进了一只盘旋了许久的红颈秃鹫颈中,原本哭似的聒噪声登时变成了一声悲鸣,那秃鹫洒下血雨直是摔落到了院中。
就如同猪笼寨里这些被放逐的人都拥有着的顽强生命力一样,红颈秃鹫展开来足有一米左右的翅膀剧烈扑打着却还想飞起来,然而这徒劳的挣扎只能让它伤口中的鲜血喷涌的更急。
“瞧这一院子的尘土!”雷动皱眉站起来还想过去一脚彻底将那红颈秃鹫踩死,唐安肩不动脚不抬却是一闪就挡住了他,不明所以的前者这才看清楚了秃鹫身上的异状,刹那间暴睁着双眼的雷动眼珠子险些挤了出来。
在剧烈地挣扎中红颈秃鹫全身灰褐色的羽毛开始大面积脱落下来,短短的几息间双翅停止了扑腾显然已经死去的秃鹫那没毛的体表开始泛起了火烧似的燎泡,随着更多密密麻麻的燎泡遍布了它的整个身躯,也不知道体内到底是什么状况,已经死去的秃鹫竟然又震颤了起来。
在雷动惊骇的目光中,在澹台新月极力撑开的双眸中,在从后院跑回来收住脚步却是不禁颤抖起来的唐糖视线里,秃鹫体表一个接一个的燎泡无声地碎裂开来,紧接着它的尸体开始融化起来,几息间连皮带骨直化成了一摊黄色的液体渗进了土中。
“没了,怎么没了?”坐在大门外看着箭竹了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的唐义转过头看了一眼,嘴里唠叨了一句却又扭过了头。
“这么霸道!这么恐怖!”雷动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猛烈的毒药。
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荡然无存,澹台新月不等唐安开口却是站起来咬牙几步急走过来,宛如白玉雕成的右手摊开在他面前,少女急道:“能不能给我一些!”
“这个问题不大。”唐安犹豫了一下还不及细说,一阵急剧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唐安三人扭头一看,却是见唐糖转身就向后院跑了过去。
“怎么了?”
“没事,我去把那破碗再埋深一些。”
…………
“这溃疡散看上去霸道,但实际效果怎样却还需要实际验证才知道。”
微笑从着急忙慌奔向后院的唐糖背影收回视线,唐安看向了面前,并没有什么虚荣心的他眼见少女精致的脸蛋上竟是浮起了哀求之色,心理不禁有些膨胀的他认真地说道:“结罡期的强者是不是可以通过罡力的运转将毒效发作的并不是很快的溃疡散从体内逼出来,又或者通过罡力暂时压下去再寻求其它解法,这都不能确定,更何况还有一个到现在我都不能清楚理解的罡魂的存在。”
“你连这都不知道!”澹台新月愕然望着唐安,恢复了些血色的薄唇微微颤抖着,好半晌俏脸上忍不住又浮起淡淡地嘲讽说道:“都已经是炼体下品的实力了,却连罡魂都不能理解,还有心思琢磨暗器什么的歪门邪道……”
“话说毒术在你眼中大概也属于歪门邪道吧!”唐安眨了眨眼。
澹台新月登时收住了口,那薄唇一抿间脸上却是不禁浮现起了尴尬。
“那个……”雷动站在一边搓了搓手,招牌似的大嘴一咧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忘记告诉你了,唐安在青林谷中和人角斗时被人暴力砸晕过去了,命是捡了回来,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脑袋不大好使了,很多问题都忘记了呢。”
“大个子,你脑袋才不好使呢。”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