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哈哈大笑,“死读书,不如无书!那兵书说得是克敌制胜的排兵布阵,我天辰又不求制胜,为什么要按兵书的布阵排兵!”
“这倒也是……不过……”殷三仍有些不解地道。
天辰起身,在帐中来回走动了几步,道:“那罗虎若是任前锋,必然见敌猛攻,想我一千多人,还有半数伤兵,怎么能经得起他的胡折腾!再说那校卫夜一老奸巨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你让他当后卫,一旦战事不利,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殷三恍然大悟,笑道道:“原来如此,那叶鸿少年意气,志大才疏,放在中军左右,可以及时把握其动向,不使其意气用事,招惹事非,陆军成熟老练,有勇有谋,作中军正好合适……”
天辰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深知我心!”说着转过话头道:“对啦,你见着我的结拜大哥姜尚没有?”
“见到了……”殷三道。他便把如何寻找马家村,马氏婆娘如何吵架破了姜尚的奇门绝阵,他溜进去后看到一切,一一向天辰道来。讲到两人在屋内因为房中之事大吵之时,天辰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连叹:“姜子牙啊,姜子啊……亏你还是修仙之人,怎么不用仙术把自己的二兄弟调理一番,还非要用我的葛氏伟哥……”
笑过之后,天辰问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殷三笑道:“一切都办妥了!”说着卷起一阵微风,一只描金锦囊出现在天辰面前的案几上。
原来,当夜殷三找到姜子牙,说明来意之后,姜子牙大为高兴。当即就拿出一只锦囊,施法之后交于殷三,嘱咐说天辰回去之后可挂在腰间,百邪不侵。同时殷三也可藏身囊中,除非遇到无始天尊级的高人,一般仙佛都查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这结拜大哥虽然愚腐,但道法仙术极为精通,人也义气!”天辰将锦囊拿起,细细把玩,又叹口气道:“只是我明日就要起程,却不能和他话别了!”
“主人,姜师伯还有一事要向秉明主人!”
“什么事?”天辰把锦囊牢牢系在腰间,抬头问道。
殷三道:“我提及主人要去征战东夷,姜师伯特意为主人卜算了一卦!”
天辰正愁不知道这次远征吉凶,后悔没有告诉殷三让姜子牙替自已算上一卦,听到殷三这样说,欣喜道:“卦象怎么说?”
“大军出行,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材……小葛东征,衰马千骑,载商南商北,兵痞伤员……”
天辰坐在战车上,望着逶迤前行的军队,暗自叹道。不过令他安心的是,自己的前锋校卫夜一倒是很不令人操心,一路上停多走少,见村而歇,遇水扎营,大军一天走不了三十里。反正是不慌不忙,慢慢行军。
天辰自然不急,他本来就没有与东夷打仗的念头。倒是苦了后卫罗虎,火爆脾气上来,打马追上夜一,不管不顾叫骂一通,几次冲进天辰战车,叫嚷着换前锋。夜一老奸巨滑,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哄骗他离去,依然是我行我素,压着阵脚步,一步一步向东挪。
倒是陆军知趣,知道罗虎好酒,于是请示天辰送了一百坛好酒给他,每天将罗虎灌得烂醉如泥,日子顿时消静了很多。
除了每天例行了军会,天辰便躲在战车中,冥思苦想姜子牙留给他的卦语。
“操!这死老头子儿,根我打什么哑谜,直接告诉我吉凶不就得了!”这些天来,天辰已经不知道把姜子牙骂得打了多少回喷嚏,得了多少回感冒。
“操!什么百草焚身仙根成?跟我出征打仗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句,更他祖母的离谱……手拉大羊险桥行……”天辰喝一杯酒,发一句牢骚。
“我说,小三啊……你干什么呢?来,出来跟我解解这卦语什么意思,对了,那姜老头儿没根本说别的?”
一阵清风刮过,天辰面前显出一个人影,殷三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主人!”这些天,他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望着那若有若无的影子,天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小三儿,那姜老头儿肯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你看,现在你这风味都不一样了!”
殷三嘿嘿笑起来,“姜师伯够意思,传了小的一套心法,我的功力暴增不少,连阴风里的厉气都消减了不少!”
天辰点点头笑道:“是啊,你姜师伯是够意思!嗯,够意思!!他祖母的……天尊地宝……”
只听殷三一声惊叫,虚影晃动,清风卷起一下钻进了天辰的锦囊中。天辰把锦囊牢牢抓在手里,恶狠狠地道:“小三儿,你给我听着,我再听见你说那姜老头儿一句好话,你就憋在里边永远别想出来!”
天辰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恨恨地道:“操!管他什么百草,大羊……不猜了,走着瞧吧!”
大军逶迤而行,拖拖拉拉走了十几天才到商国边界,走到这里,远征东夷的路便走了一多半,因为从这里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还有密密的丛林,群山和丛林深处,便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东夷。
群山上的丛林,已经被前面的数十万东征军砍出一条几十丈宽的通道,远远看去,就像长发美女的头从中间被剃光了一刀,露出裸露的头皮山石。
山路难行,马是上不去的,大军只好徒前进。马匹自有边界军队负责临管,待他们回来时一并发还。
天辰培训的十五名医士发挥了关键作用,五百名伤员经过十几天的修养,已经完全恢复了战斗力。这时,天辰的怒狮军恰好是一千五百人。
进入密林之中,夜一更加小心,每天不到傍晚便安营扎寨,多派岗哨,点起巨大的篝火堆,以防野兽的袭击。
夜深沉,密林之中不见天日,本来繁密的星空在树木遮掩下只留下一线暗黑的星光,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成堆的篝火的光线也照射不到一丈开外,空气闷热潮湿,使人恨不得将胸膛划开,直接呼吸新鲜空气。
除了蚊虫的嗡嗡和时断时续狮虎的怒吼,就剩下营帐之中疲累士兵的梦呓。值夜的士卒怀抱长刀,或坐或站,巡防在四周。本来这密林之中罕有人迹,此地虽属东夷,但是前面东征的大军早已把那些夷蛮赶到更深的密林中,这里相对来说很是安全。因此,守夜的士卒都放松了警惕,有的干脆坐在火堆旁打起嗑睡来。
行军苦,加上他们一日的登山,营房之中鼾声如雷。忽然,一声清脆的鸟雀叫起响起,接着又有响起两声悠远的狼啸,“啊……”的一声惨呼,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士卒。
发出惨叫的是后卫军中的值夜士卒,罗虎第一个爬起来,手持火把冲出,向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