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请。”
青年绅士十分不解:“为什么?因为那头乡下来的鳄鱼?”
乡下来的鳄鱼,难道鳄鱼还有城里来的?
胡央愣了一下,扑地笑了,说:“对不起,我不接受邀请,跟鳄鱼没半点关系,你没看到我都已经离场了吗?”
青年绅士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小姐,我认为你应该留下享受这道艺术大餐,这是我一个善意的建议。”
胡央有些不耐烦了,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波兰的舞蹈,行吗?”
青年绅士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小姐,这不是理由!”
胡央一把拨开青年绅士自以为优雅的手势,跨了出来,露着虎牙说:“其实我也是一只乡下来的鳄鱼,还是只母鳄鱼。”
青年绅士移步又拦住胡央的去路,优雅恬淡的脸终于有些狰狞了:“小姐,你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胡央冷冷地说:“我给不了你自尊,但我想波兰舞娘一定能给你足够的尊严,你的波兰语一定非常衬托你的身份。”
青年绅士暴跳如雷:“你不但污辱了我,还污辱了波兰语,污辱了那些说波兰语的艺术家们。”
胡央扭头一声干呕,说:“你让我恶心到了,请你让开,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围着胡央的那些年轻人嘻嘻哈哈道:“勇哥,人家不吃你这一套啊。”
青年绅士终于恼羞成怒,开口骂道:“妈的,好不容易准备做一回绅士,你让我的愿望落空,让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
绅士骤然变身流氓,让单纯看得目瞪口呆,胡央显然也被青年绅士的变脸吓住了。
几个青年笑嘻嘻道:“姑娘,勇哥还是个斯文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最后大家都没趣。”
胡央脸色阴晴不定,单纯路见不平都要吼一声的侠女情怀发作了,握着个小拳头,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和他们理论。
金泽滔拉住了她,正要亲自上前,屠国平不知从哪窜出。
他一把按住正要雷霆暴怒的金泽滔,打着哈哈上前说:“贾勇,华沙芭蕾舞团的艺术家们表演开始了,你最崇拜的菲古拉已经上场,明天,他们就要转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上去小试身手?”
贾勇冷冷地扫了胡央一眼,扭头就走,经过金泽滔身边时,却连眼皮都没抬,倒是刚才被金泽滔勾了一腿的大翻领年轻人狠狠地比划了个割喉的手势。
等这些人离去后,胡央拍了拍胸口,还有点心有余悸,屠国平连连对胡央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放心,在我们唐人俱乐部,绝不会容许顾客的安全受到威胁。”
金泽滔关切地问:“没吓着吧?”
胡央白了他一眼:“看了大半天,也不见你英雄救美,还说什么鳄鱼呢。”
屠国平苦笑说:“小姐误会金区长了,是我拦住了他,贾勇从小在波兰长大,在我们俱乐部还算规矩,让金区长出面,反而不美。”
刚才金泽滔和胡央的热舞屠国平也有目睹,自然不能让姑娘对金泽滔有所误会,否则就有违他出面摆平贾勇的初衷。
胡央玩味地看了眼金泽滔,说:“怎么反而不美呢?”
屠国平摇头说:“他要动起手来,只怕早就哀鸿遍野,晚上我们俱乐部就别想安宁了。”
金泽滔摆了摆手,说:“你还要去做美容?”
胡央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去呢?”
金泽滔说:“那好,过会儿,我们去找你。”
舞厅里传来热情奔放的圆舞曲和整齐划一的踢踏声,屠国平亲自领着胡央去美容厅。
单纯又开始念叨:“狐狸精现在一定跟屠总打听你的事,刚才她明明知道我们就在旁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想看看你最后会不会出头,心眼特别的多,你可千万不能被他迷住。”
单纯说这些不是嫉妒,更不是要挑拨离间,就是单纯地关心和提醒。
金泽滔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就象个送丈夫出门前总不免唠叨几句的妻子。
单纯其实不是个爱唠叨的女人,相反,她是个神经粗壮的女人,对事不关己的身外事,从来不管不问。
但此刻,单纯喋喋不休地数说着胡央的不是,十分地替自己着急,为了让自己听得更清楚,她甚至将半个身子都贴到金泽滔的身上,一张小嘴直冲着金泽滔的耳廓吹气。
金泽滔一扭头,嘴巴正好对着她翕合的唇,单纯瞪着美丽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