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看去,也有好几千元,但对于老太太闺女的病也只是杯水车薪。
秦市长深深吸了口气,老太太刚才不愿受这份情,连他老头子劝说暗示都不顶用。
顾老爷子一开口,提到闺女,老太太立马态度转变,这意味着什么?
秦市长说:“老太太,你就好好养伤,回去后,我们再发动干部群众开展一次轰轰烈烈的慈善救助活动,一定要让你们家的闺女尽快得到医治。”
秦市长还特地强调了“你们家”,离开时,竟然连跟顾老爷子说声再见都没顾上。
金泽滔陪着秦子鱼市长走出病房,走在过廊的时候,还听到顾老爷子的声音:“嗯,不错,这个秦市长不错!是个热心肠的好市长!”
秦子鱼欢喜地两腿直哆嗦,投人所好,不是非得要针对他本人,曲径也能通幽,老太太和她的闺女,果然是顾老爷子关心和在意的人。
秦子鱼市长以为得窥省长的家务事,觉得今晚收获匪浅,转而对及时提醒自己的金泽滔十分感激。
进电梯前,他紧紧地握着金泽滔的手说:“金区长,谢谢你的建议,有空的时候,一定聚聚。”
金泽滔恭敬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有空一定当面再聆听市长教诲。”
秦子鱼大笑拍着金泽滔肩膀进了电梯,金泽滔转头下了楼梯,跑到外面的杂货店给顾大爷买了把剃须刀。
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垂泪,不知说到什么悲惨往事,惹得两个美女记者花容失色,梨花带雨。
孔局长拼命鼓动老太太继续忆苦思甜,顾大爷又在咯吱咯吱地啃着金泽滔的苹果,见到他进来,竖起大拇指说:“小伙子,不错,有头脑,连市长都让你给指使得团团转,不但解了大爷我的难处,还解决了老嫂子的大问题,你小子就是当官的料!”
孔局长也好奇地问:“金区长,你到底都给秦市长吃了什么药,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金泽滔没感觉刚才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是连哄带骗让秦市长把慰问品转赠给乔老太太。
金泽滔也不明白,秦子鱼市长怎么就突然善心大发,要给老太太捐款,一下子就把老太太当亲人了呢?
难道他真是热心肠的好市长,金泽滔不否认秦子鱼是个好市长,但市长如果跟热心肠结合起来,他就不是个好市长。
单纯和胡央一样的好奇,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多当事人在现场,自然不好开口。
等会儿,一定得好好逼问,没准又是一桩好素材,两个女孩都存了同样的心思。
金泽滔掏出刚买的剃须刀,让顾大爷先去刮胡子,老爷子刚才见有访客上门,恨不得马上改头换面,现在夜已经不晚,哪还有来客。
顾大爷开始动摇犹豫,不肯再刮去他美髯公的标志络腮胡子。
金泽滔见老头耍赖,说:“老太太都知道为了闺女,不惜诉说起自己的血泪史,你就不能为了儿子,改变一下自己,再说,留着胡子,除了显示你的雄性性别,就是个累赘。”
顾大爷再三劝说之下,只好骂骂咧咧着去了卫生间刮他的胡子。
趁这空档,金泽滔了解到老太太身世确实可怜,年轻时养过两个儿子,却先后夭折,最后四十多岁,才生了个闺女,磕磕碰碰养了快二十年,却又是个病秧子。
真够可怜的,难怪单纯和胡央两女孩刚才哭得这么动情。
顾大爷理了胡子出来,开始还忸忸怩怩,金泽滔拍腿道:“啊呀,顾大爷,你自己瞧瞧,理了胡子多精神,又显年轻又干净,如果你再染个发,跟大姑娘相亲都保管没人说你老牛吃嫩草。”
顾大爷不住地拿手摸着脸膛,笑骂道:“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能这样跟你大爷说话吗?没大没小!”
金泽滔喊冤,回头对老太太说:“老太太,你说说,就顾大爷这副俊模样,你好意思招呼他大兄弟吗?小兄弟还差不多!”
刚才还对着孔局长的镜头涕泗流涟的老太太,此刻却看直了眼:“大兄弟,完全变了模样,没看出来,留着胡子,看上去有些邋遢,理干净了,还真的很俊,小伙子说得没错,你这模样去相亲,保管没人说你老。”
乔大爷有些吃味:“顾老哥,还是原来那模样耐看。”
老太太嘲笑:“我看你是嫉妒了。”
乔大爷老脸讪讪,顾大爷神情得意,两老头象极两只争宠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