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聚贤庄内,早起的普智和尚站在一座莲池旁,抬起头,他看了一眼北边厢房处,自言自语道:“虽说五行灵根差了点,但你可别令我失望啊。”
“哎。”长叹一句,普智摇摇头后,便化为一道金光顺着远方遁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跟阿牛道别一声。
而在普智刚刚离去,北边的厢房之中,阿牛也醒了过来,之所以起这么早,那是因为林峰临走前给他说过今天会有一个人来做他师傅。所以为了给师傅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才早早爬起……
随便洗刷一番,阿牛便坐在桌子旁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他的房门始终没有被敲响,
虽有点焦急,但阿牛也不曾埋怨一声。无聊中,他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两河村里的父老乡亲,紧接着,他又想到了村里面前不久发生的那场大难,以及因此死去的父亲。
忽的像似想起了什么,阿牛皱起眉头道:“那日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昏死过去,但为何身体会自己移动?而且好像还有思想,就像被另外一个人附体一般。”
对于这事,阿牛没有跟任何一人提过,甚至母亲问起,他也是编了个谎言糊弄过去,因为他不想让母亲担心,其次就算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吧。
半响,实在是想不通的阿牛,只得无奈放弃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突然传来三声脆响。
“来了。”听到敲门声,阿牛激动的立刻起身将门打开。入眼的是一位男子,身穿白袍,看其年龄与林天候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他上唇留了一排很浓的胡子,且脸上表情极为冷俊,使人看了都会不由得收起玩笑之心。
“你可是刘鼎?”男子淡淡地率先开口道。
阿牛一顿,木讷的点点头:“嗯,我是。”
见阿牛有点傻乎乎的,男子冷哼一声,心中大为不满。但既然上面已经吩咐下来了,他也只得无奈认命。
双手向后一背,男子自顾自的走到房内桌子旁边坐下,面无表情道:“我名为平柳,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傅,行拜师礼吧。”
“啊。”还未反映过来的阿牛惊叫一声,显然是由于这师傅来得太直接了,他有点措手不及。整个人呆在原地,张口欲言,却说不出一句话。
见阿牛如此,平柳更是失望,冷哼道:“怎么,不愿意吗?”
听到这话,阿牛此时才幡然醒悟,随即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砰……”,一连磕了九个响头之后才停下来,道:“徒儿阿牛,拜见师傅。”
看着其额头上红了一片,加上那个阿牛的小名。平柳算是彻底对这个新收的徒弟大失所望,心中更是忍不住骂了句“真是个大白痴”后,挥挥手道:“既然做了我的徒弟,你阿牛这个小名以后就不要跟人提起了,就叫刘鼎吧,免得给我丢脸。”
对此,阿牛虽然有些不满,但既然师傅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得答应道:“是,一切听师傅的,以后绝不对外人说起我的小名。”
点点头,平柳对于这个傻徒弟,终于有了一丝满意。不过在看其仍然跪在地上后,这丝满意也彻底消失,微怒道:“怎么还不起来。”
见师傅忽然间性情大变,阿牛心头一紧,有点畏惧道:“师,师傅你不说,弟子怎么敢起来。”
“呼。”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平柳放在桌上的手握得紧紧地,似乎快要到了抓狂的边缘。先前他挥挥手明明就是让对方起来的意思,但这傻徒弟竟然还怪他没说……
“哎。”叹了口气,平柳扫了一眼阿牛身上所穿的补丁布衣,随即手上眨眼间出现一件深蓝色的道袍,丢过去道:“穿上它,跟我走。”
握着手中这件崭新长袍,阿牛心中顿时一阵感动。虽然面前师傅从一开始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但从这件衣服看来,他觉得平柳还是很关心他的。
心中这样想着,阿牛恭敬道:“多谢师傅。”说罢,阿牛站起身,快速脱下自身衣服后,就将那件道袍套上。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阿牛在道袍穿上之后,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有点黑,但从轮廓上来看,还算俊俏。
看了一眼穿上道袍的阿牛,平柳点点头,颇为满意。不过看其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件补丁衣服后,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件衣服你还留着它作甚?”
咧嘴一笑,阿牛老实的答道:“这件衣服我已经穿了一年了,我想保留着,且它是母亲用了一天时间给我缝的。”
“你……快点收拾妥当,我在外面等你。”平柳气急,本想破口大骂,但想想还是放弃,手一挥,他大步走了出去,在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狠揍这个傻徒弟一顿。
抓了抓头,阿牛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师傅生气。随后苦笑一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将自万毒林得到的灰石剑背在背上,向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