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枯萎的小草,在春雨的滋润下,他重新焕发生机……
吃完一根竹笋,阿牛闭上眼睛酝酿了一刻钟左右,当他在次睁开时,这一次出线在他眼中的世界总算恢复了正常,不过脑袋却还是昏沉得厉害,显然,在昨晚的风雨交加中他不幸感冒了。
在这种情况下发烧,对于阿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他可不打算就此放弃,毕竟父亲时间已经不多了,想到这里,他双手撑在地上缓缓地站立起来,抬头瞟了一眼脓水中的小岛,他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后,便抬起发软的双足,摇摇晃晃地沿着脓水边缘行走,心中祈祷着能寻到点对他有利的东西。
这般一直走了许久,在将“脓湖”绕了大半之后,两眼无神的阿牛忽的闪过一道精光,紧接着只见他快速的向前奔去,因为他发现前方三十米处的岸上竟然有着一座木筏。
待来到近前,阿牛走到木筏上仔细打量一番后,内心中的欣喜立即转变成了激动,他发现木筏除了有些陈旧外,一切都还完好。且连接处还很牢固,分别由三根木锥将四根干木串联在一起。
除此之外,阿牛脑中还冒出了一连串疑问……这木筏是谁做的?难道有人来过这里?究竟是谁了?
仰着头苦思了一会,想不明白的阿牛果断将这些问题抛于脑后,对于他来说,知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不过有点好奇罢了……
费力将木筏整个推入脓水中,阿牛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不过下一秒他又跳回了岸上,并小跑着进入树林之中。
时间不快,阿牛又跑了出来,不同的是他手中多了一根比他还要高上许多的木棍,棍身一头比较细,另一头则比较宽。其次,在他背后还跟了一群大小不一的毒蛇。
眼看其中几条跑在最前面的毒蛇就要咬到他的屁股,在这关键时刻,只听他轻喝一声,跳上木筏。不敢多想,阿牛双手抓紧木棍插入脓水中,用力一撑,木筏在这股力度下被渡离了河岸。
虽然成功躲掉蛇嘴,但阿牛可不敢掉以轻心,在他记忆中,他可是知道蛇会游泳的。就在他准备撑第二杆时,他忽然发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蛇群竟然停在河岸上,蛇眼愣愣地盯着脓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见状,阿牛用手中的木棍划了两下,待距离隔远了一些后,他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木筏上大口喘气,但刚猛吸两口他就立即握住了嘴鼻,慌张中他竟忘了脓水散发出来的那股腥不可闻的臭气。这不,刚吸了两口他胃里就一阵波涛汹涌,一副欲吐却吐不出来的苦相。
如此过了一会儿,当反胃感渐渐退去后,空闲之余,阿牛侧身看向脓水中。下一刻,他眉头忽然紧皱起来,因为他发现浓水中有着许多拇指大小的水蛭,如果只是几只他还不会有任何担心,但就这么一眼,他竟然发现了不下数十只,在这等数量下,他不由变得毛骨悚然。
“呼。”轻吐出一口热气,阿牛在紧紧张张中休息了一刻钟,期间他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脓水中的水蛭,生怕这些丑陋的家伙跳上来咬上他一口。不过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水蛭就像鱼一样,只要离开水,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即使此时的水蛭有些怪异也是一样……
站起身,阿牛看了一眼脓水中央的小岛,接着双手抓住木棍插入脓水中,用力一撑,木筏便载着他向小岛驶去。
然而,刚行驶了没多久的阿牛就发现随着离小岛越近,脓水的深度也随之增加,不多时,他手中的木棍就很难撑到水底了。直到完全撑不到后,阿牛只得很无奈的用木棍在水中划行,虽然还能够行驶,但他的速度减慢了许多,且还很浪费力气。
好在小岛离阿牛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他就划行了一半距离,期间有一件事很是让他哭笑不得,笑的是随着木筏的深入,他发现周围的水蛭正在逐渐减少,哭的是水蛭由先前拇指大小变成了鹅蛋那么大。
照此下去,阿牛开始怀疑后面会不会有比他还大的,虽然目前这些水蛭未曾攻击他,但他相信要真遇到比他大的水蛭,他小命就会极有可能不保了。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阿牛便不由得颤颤巍巍起来,用木棍划行时也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到水中的水蛭……
时间在恐惧中过去,直到木筏划到了离小岛只有十米距离后,阿牛绷紧的神经霎时由高变低,到了这里,可以说他已经渡过了脓湖。一路上,事实确如他所想的一样,越到后面,脓水中的水蛭也就越大,目前为止,他所看到的水蛭最大的竟然超过了半米,如此恐怖如斯,怪不得先前那群毒蛇不敢下水。
不过,虽然阿牛撑过来了,但长时间的紧张,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精神大量的消耗使他很想现在躺下来休息,再则,划了这么久,他两只小手可谓是酸痛得要命。
“哎。”叹了口气,阿牛空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即挥起手中的木棍再次向着小岛划行,毕竟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算要休息起码也得到了岸上再说。
“呀。”轻喝一声,阿牛握紧木棍在脓水中用力一划,脚下的木筏在这股力度下随之滑行了一米多远,提起木棍,阿牛再次将其插入脓水中,但出奇的是这次木棍只插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感觉就像抵到了什么东西。
“呃。”略微一愣,阿牛随即握紧木棍又插了两下,感觉还是被什么东西抵住后,他抓了抓脑袋疑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深不可测,怎么才这么点距离就变浅了!”
对于阿牛的疑问,脓水中很快作出了解答。只听一声类似于大象的吼叫,接着便是阿牛所在这片脓水猛然被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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