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惧也,那刘勋据说向来贪财,若是让此人相助,我等还要费一番周折,如此……还请君侯定夺。”
这一刻,曹信将众人的话一一听我完,兀自叹着气先是让一直站着的周鲂坐下,方才目光再次瞥到了庞统的身上。
“士元,依你之见,可有妙计?”
庞统此刻闻言,却是一笑,“君侯,难道你忘了……你已经布下了一个局?”
“哦?”曹信不明所以。“我布下了局??”
“呵呵呵,正是。君侯可还忘了那二将?至今可还未曾用过呢!”庞统的话说的很耐人寻味,丑脸松弛一笑。看似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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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业宫,殿内。
金床银枕珍珠被,富丽堂皇的仲业宫满是蜜香四溢的气息。
此刻殿外忽而进来三人,却是殿内侍婢呼啦啦一并并退下去。
其中,三人中,一个佝偻的身躯率先跑到龙榻前,先是闻了闻香炉的味道,旋即在龙榻上察言观色了一番。
方才笑道:“陛下。这南蛮香炉可还满意否!若是不满意,奴婢暂可为您换上一副。”
张勋、阎象此刻同时来到了近前,当陈福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得到回答。
直到时间过了半晌、再半晌,忽而在虚掩的龙榻上,传来袁术悠悠之声……
“朕……朕……朕安好,陈福……有心了……”
“陛下!此刻我军情势危急。还请振作呀!陛下。”
“陛下,那淮南信已经打到了寿春城下了,陛下还请主持朝政!”
“大胆!不许喧哗!”
陈福亮着嗓子高喝一声,只见张勋、阎象跪地恳求,当即露出了一丝白眼。
“陛下,请起来!!主持朝政吧!”然而张勋还是没有顾忌的喊着。似乎在他的心里,也是很着急的。
就在片刻后,被子里缓缓传来声音,但这语气却是极度孱弱的。
“朕……朕乏了、乏了。”
“陛下……”
“呵呵呵呵,大将军今日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有事大将军自行处理即可,若是大事可改日再来……”
陈福的突然闪身。让此时刚要上前的张勋不觉一愣,再次看到床榻上被子中的袁术,一时间有些不妙起来。
但终究是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只是总觉得有些怪怪。
张勋顿时与阎象对视一眼,便是如此也无可奈何起来。
“那好,臣告退,改日再来面圣,陛下且好好歇息……”方才俯首作揖,张勋二人向龙榻告辞。
然而直到此刻,龙榻之上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二人又摇了摇头,旋即失望的离开。
却是等到这一刻,直到殿内张勋、阎象最后离开,此时却只剩下了陈福一个人……
不,不止是一个人。
但此人不是袁术……
真正的袁术……其实是在。
此刻另一边的,御明殿。
一群小黄门簇拥着一个人,那就是袁术。
曾经的他弓马娴熟,但如今明显浮肿的身躯踉踉跄跄的,走路也要四、五个人搀扶才能走完。
“陛下,陛下……您还是歇息吧……若是让常侍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等啊……陛下……”
“不!你们休要骗我!现在曹信已经打到了这里,朕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朕要发奋!朕要图强,朕不能被尔等摆布!摆布!”
豁然坐在御明殿的主位上,上面全是一些书简,显然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战事情况。
“陛下!!请回仲业宫休息吧!那可都是些上好的琼浆玉液呀!陛下~”
“不,莫要废话,快!快拿最近的战报给朕,朕要好好看看!”袁术一脸的白净肤色,但满脸的褶皱和臃肿却是很明显,略微憔悴的眼神上也强打起精神来,不让周围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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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然而在此刻的仲业宫。
“常侍大人……我这,若是让陛下知晓,奴婢小命不保啊……”
珍珠被子一敞开,一个穿着御龙袍的小黄门当即爬了出来,身子竟还是哆嗦的。
张勋刚走不久,这个小黄门显然是犹如死里逃生一般。
带着尖锐的嗓子,此时的陈福倒是颇为的沉稳,四下无人之际,更是少了那份阿谀的小人之气。
“张奔~你做的很好,杂家很满意,今日之事,汝切不可外传……可知否?”
“知道知道,奴婢知道,只是……如今陛下开始顿悟……我等该如何才好?”
方才听到这里,陈福却是冷笑了一声。
“懒夫常以杀鸡取卵,岂有一天变宰相的道理?不急……我自有一番计较。”
此刻陈福的脸上,随着这话音落罢,同时浮现出一丝凝重。
却是如今的情形,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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