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怒吼着,一边奋力厮杀,它们的拼斗最为简朴,那可是结结实实地对撞,恶狠狠地撕咬一片,让人热血沸腾,与此同时,这样两坨小山一般的家伙滚来滚去,这一片地区哪里受得住这等蹂躏,好几个山头都被它们给直接撞碎,巨大的石头四处飞溅,砸死砸伤好些人,整个地区的平衡都出现了问题,一时间天摇地晃,山崩地裂,根本就没有办法待了。
此次前来的大部队已经在娄处长和一众修行者的带领下朝着回路撤离,而我和杂毛小道也没有再在第一线坚持,也飞速朝着后方退去。
两头魔怪的战争实在是太恐怖了,除非了有陶晋鸿那般化腐朽为神奇的超卓本事,最好还是不要介入的好,没有谁能够在头顶上那乱石不断跌落的战场中面不改色,我们一阵狂奔,朝着后方撤离,心想着这一次前来,其实多少还是有被算计到了,没想到邪灵教根本就没有露几回面,就完全已经将我们这些信心满满的大部队弄得抱头鼠窜了。
在幕后策划者所有一切的家伙,那个小佛爷,脑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啊?
黑夜中亡命奔逃,其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不断有人在路上来回巡视,防止有人脱离大部队,走失出去,而且也害怕被邪灵教趁乱袭击,到时候的结果就只有溃散了。
我们离开得晚,足足追了一刻多钟,才勉强赶上大部队,有人过来与我们联络,在确认了身份之后,先前那个戴眼镜的中山装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地喊道:“首长,娄处长被吸到了山道下面的一个洞穴里面去了,你快去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我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翻手抓住他,确认了他没有攻击意图之后,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讲仔细一点!”
那人一脸的泥土,鼻梁上的眼镜也碎了一块,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们刚才在往回跑的时候,有人看到娄处长突然脚底一滑,就跌落到了山路下面去,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然后组织了十人小队下去察看,结果那些人也没有回来,后来我亲自带着人下了去,结果发现在下面有一个狭长的裂口,那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阵巨大强劲的回旋气流,好多人给吸到里面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那人似乎是娄处长的亲信,晓得我和娄处长刚才有些不对付,怕我不肯理会,几乎是半跪在我的面前,死死拉着我的大腿。
我皱着眉头,让他带我过去查看,那人领着我来到了一处斜角向下的山路前,我看见山道两旁有好多人都在这儿聚集,却没有人再奔逃了,而是都瞪着一双眼睛看我。
我站在山路上,眯着眼睛望下瞧去,但见黑乎乎的一团,树枝摇曳,不过还是能够看见在丛林掩映的下面,有一道狭长的石缝,在下面的山涧里。
我回头数了一数,瞧见周围这里大概还不到一百人,其余的要么走散了,要么就是死了,也有一部分留在了回路上,跟出发前的盛况根本就比不了,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我问了一句话,说到底有多少人被吸到里面去了?
“二十五个!”那个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而我的眉头却直接皱了起来,沉声质问道:“为了救一个人,就损失了二十四个兄弟?”
那人没有理会我的质问,而是梗着脖子,固执地说道:“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们队伍的原则!”
别人说这话,我倒是能够肃然起敬,然而现在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我冷声笑了一下,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用视线在周围巡视一圈,下意识地问洪安国,说杨操呢,他不是跟着你的么?
洪安国一脸懊恼地说道:“他刚才也去了下面……”
我无语了,环视了一下周围,又担忧地朝着不断传来巨响的后方看了一眼,问杂毛小道:“老萧,阿普陀能胜么?”杂毛小道笑了笑,说不晓得,不过输不了。我表示明了,然后拿出了怀中的证件,朝着面前这一帮子人严肃说道:“娄处长现在生死未卜,我现在以此行最高职务的名义,命令所有人以洪安国为首,暂时撤离这里,在路边的通讯营地集合,至于下面失踪的人,则由我来接手,任何人如果有意见,现在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