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两年,那些福伯的子侄们,因为李秀英的丈夫去世,又开始不断地骚扰李秀英,甚至其中有人想要霸占年轻漂亮的李秀英。
由于李秀英丈夫去世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经常是卧病在床。面对如狼似虎的福伯子侄的欺凌,这位已经做了母亲的女子即使是心有不甘,可是却也是无能为力。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年仅八岁云在天竟然独自一个人跑到县衙去告状。
豫州临近南锦州的辖地平原县,属于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注意的小县城,县太爷张敬徽时常为了升迁的事情而发愁。今天看到告状的是个孩子,正准备命人将云在天赶出县衙的时候,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拿出了一柄匕首指着自己,对堂堂的县官老爷说:
“大老爷,如果您不替小民母子做主,我就自戕于这大堂之上!”
“大胆!”
张敬徽看到云在天拿着匕首要挟自己,正准备用力拍下惊堂木,突然站在他身后侧的幕宾徐先生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襟。
“大人,息怒!”
张敬徽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幕僚徐先生,只见徐先生低头在自己耳边说道:“大人,按照本朝铁律,如果原告自尽于堂上,您就犯下了罔顾人命,视同欺君的大罪;如果没有人为大人您出面说情,此罪当诛三族!”
平原县县令张敬徽听到幕僚徐先生的话,不由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大晋皇朝铁律之中的种种规定任何人都无权改动,凡是触犯铁律的都属重罪,极难得到赦免。
如果堂前所跪的小男孩真的当堂自尽,上官追究下来,估计张县令就算不被诛灭三族,其本人也是难逃一死。大晋皇朝和其他帝国有个不同的地方,各级衙门的书记、主薄之类的官员均由中央派出,不归各地方管辖,他们的职责是如实记录各级衙门的所作所为。
如果这些负责记录地方事务的官员渎职,将会被判以诛灭九族的处罚。因此这些职位的官员绝对算得上是称职的官员,因此这位幕僚李先生才敢出面阻止。
从这一点上,使得大晋皇朝的吏治要比其他帝国清明的多。很少出现贪婪成性,祸国殃民的大小官吏。身为县令的张敬徽不是不知道幕僚徐先生所说的铁律,只是盛怒之下一时疏忽大意。
张县令一张脸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打定了主意:“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大老爷给你做主?”
“大老爷,我叫赵忠,父亲是已经故去的前任捕头赵捕头,母亲与我被人欺凌,即将失去自己的家宅,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大人,赵忠所说的家宅纠纷应该就是秋水苑!”
张县令听到身后徐先生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心想:“难怪福思道一家连日来送予本官不少孝敬,原来是怕这个小孩来本官这里告状!”
“赵忠,你且暂时退下,待本官查明事情真相之后,当堂给你一个满意的判决!”
“大老爷,此案无需查明,我现将家宅相关的地契文书都带来了,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赵忠,你今年几岁?”
“回大老爷,小民今年八岁。我大晋皇朝并没有规定小孩不允许告状,请大老爷准小民所请!”
张敬徽听到赵忠自报只有八岁,惊讶之余不由得站起身来,走下堂来将前来告状的赵忠扶了起来。
“赵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如此见识,本官佩服!”张敬徽说完这些之后,重新回到大堂上坐下,一拍惊堂木:“张捕头听令!”
“属下在!请大人吩咐!”
“本官命你立即随同赵忠返家,帮他驱赶霸占其家产的不法之徒,并将本官的谕令宣示邻里,但凡今后再有人敢欺凌赵氏母子者,本官当予以重罚!”
“属下遵命!”
张捕头拿了加盖了平原县县令大印的文书,带着赵忠向着秋水苑而来,两人身后跟着六名捕快。
“小家伙,你叫赵忠?”
“是的,捕头大人!”
“呵呵,我哪里称得上大人,你小小年纪有如此见识,真是令人敬佩,你放心,此次我一定帮你将宅院全部要回,将那些不法之徒关进大牢里!”
当赵忠带着张捕头回到秋水苑的时候,看到为人豪爽的张捕头开始宣示县令大人的谕示之后,急忙跑到后宅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母亲。李秀英听完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