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座,你买这么多稻谷干什么?”丁大富忍不住问道。“你要买,我家也有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白给了别人两成的价钱。”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一亩地也就需要三五斤种子培育秧苗。冯老汉这这些稻谷收起来,真要是因为种子优良才使得冯老汉的庄稼高产的话。用不了几年,许卫便能将这些种子推广开来。眼下绝大多数农户的庄稼收成一亩也就两百多斤,差一点一百几十斤的都有,用上冯老汉的稻种,等于无形中增加了五成的产量。一亩是一百多斤,民国这么多土地累积起来的数量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在这个大多数农民还在为温饱而拼搏的年代,这些稻谷便可以使得成千上万的人不被饿死。
“你留带一个连的士兵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能让冯老汉的那些谷子被抢掉,或者毁掉。”许卫下了道无厘头的命令。
“是,营座!”仅管对许卫这样的命令有些纳闷,不过一旦许卫下令,丁大富便会不折不扣的去完成。
从重庆一路南下,黑山镇一些村子的村民都已经回到了户籍地址,虽然死了些人,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稀稀疏疏的人烟,比起别处明显要荒凉很多。
到石林镇,情况就好多了。
“老朽何...”何仁康带着一众士绅前来迎接剿匪的官兵,看到许卫的相貌后,不由嘴巴张得大大的。
“怎么,何镇长,一别月余,不认识我了?”许卫越众而出,大笑道。
有些富态的何仁康很快回过神来,不由苦笑道,“世事难料,想起第一次和许营长见面时的情形,又怎么能想到会再次和许营长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何镇长你说呢。”许卫道。
“许营长说得对,往事如过眼云烟,许营长当初能将黔军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次不过是些小毛贼,许营长也今非昔比,定然能手到擒来。”何仁康也笑道,虽然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不过许卫也是个守信之人,抢了黔军的大洋之后,只字没有声张,要不然何仁康纵然活到现在,也是胆颤心惊地躲在别处惶惶度日。
“皇帝还不差饿兵,许营长率部下来剿匪,我石林镇也不能太过小气,已经给许营长及部下备下酒水和饭菜,还请许营许赏脸。”
“吃饭可以,喝酒误事,等剿完了匪,再喝不迟。”许卫道。
“好,就听许营长的。”
“听闻许营长曾经在重庆军演中,获得周师长的赏识,当真是少年出英雄,我家那小子如果能有许营长一半,我做梦都会笑醒。”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以茶代酒敬了许卫一杯道。
“不过是在战场上逞些手段,没什么好奇怪的。相逢即是有缘。剿完了匪,我便回重庆,到时候你们若是在重庆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许卫拍着胸脯道,一个只会打仗的军官是不能治理好地方的,只有一个会打仗,又和当地士绅商人联成一体,才能形成一方水泼不进的势力。许卫并没有因为这些人只是小镇上的士绅而小看他们。这年头,谁没个三亲六戚,民国旧社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他们有很多人的亲家,表亲,男舅什么的在附近的镇子,或者是县城也还混得不错。只要口碑树立起来了。一传十,十传百。便能无形中增加巨大的人望。
“好,我每年都要去重庆给叔公拜年,到时候一定叨扰许营长。”有两人面色一喜,他们不甘于止步于小镇,想去重庆,又担心城里势力的排挤,重庆城里哥老会的三教九流,不清楚情况的人钻进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