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灵凤和静雪稍微恢复了一些灵气,虽说不能如平时一样驭剑飞行瞬息千里,却也能运用些简单的陆地飞行术。龙经天怕惊扰世人,施加了几道隐字神符把身形隐去,与二女径直飞往故乡。远远的望见故乡的山,故乡的水,龙经天心中忽然百感交集,不能自已。自己外出修道,一晃三年过去,竟然是一次也没有探过家。如果父母哥嫂突然见到自己回家,会是怎样的惊喜和欣慰啊!龙经天想到这里,不由得双目湿润,神情激动,停住了身形。水灵凤见状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近乡情怯啊?”龙经天道:“我……我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不知父母身体安好?我可算得上是一位不肖子啊!”静雪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的父母双亲了啊!”龙经天道:“我不想惊扰乡邻,咱们还是悄悄回家吧。”水灵凤道:“你怕什么?非要像作贼一样?”龙经天笑道:“呵呵,我是怕我那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惊世骇俗啊!”三人就路边落下,准备步行回家,忽听西首传来一阵喝骂之声:“你这臭婆娘,整天施舍那老不死的!怪不得老子这几天手气背,逢赌必输!却原来是你暗地里往外送!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接着就听见噼啪耳光声响。静雪惊道:“啊!这个粗鲁的汉子打老婆呢!”水灵凤气愤愤地说道:“静雪妹妹,咱们去制止一下!打老婆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二女正要飞过去,龙经天忙道:“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们怎好插手?”他怕二女义愤填膺,含怒出手,那个庸俗的汉子就呜乎哀哉了。水灵凤道:“路见不平,就应出手相住!你放心,我们不会取了他的性命,只是暗中教训他一番罢了!”说完便直飞过去,龙经天放心不下,也自跟了过去。这是典型的北方建筑,正北屋三间,东西各有小屋两间,院子里一个满脸胡子神情凶恶的汉子正对着一个农妇猛打,那农妇手捂着脸躲闪,叫屈道:“他是我爹啊,没的吃了,我给他送点东西难道犯天理了?”龙经天一怔,觉得这农妇的声音仿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由心下暗暗纳闷。那汉子喝道:“没犯天理,犯了我的理了!”说完抓住那农妇的头发,扯过来便打,水灵凤和静雪已然落到他们身旁,见状正要动手,忽然西屋里跑出一个老人,手里拿着木棍奔过来照着那汉子猛抡,口里喝道:“你这畜生,今天跟你拼了!”龙经天眼望着那衣着破烂的老人,看着他那悲愤的神情,猛然间记起,他便是以前那个王裁缝!曾经以女儿婚嫁骗取自己家木器的那个王裁缝!这时候龙经天已经明白,那个手捂着脸的农妇定然是王裁缝之女了。待得她拿开手,果然便是当年自己见过的那个少女。只是她已然嫁人为妇,脸色也颇为憔悴。龙经天感慨不已,她若非欺骗自己,自己早就和她结婚生子,做起平凡普通的世俗人了。水灵凤和静雪见到老人拿木棍打那汉子,不由得都感惊异,互望一眼,站在一旁静观世俗人之间的打斗。
王裁缝如何是那汉子的对手?起先出其不意打了两棒,被那汉子夺过木棍一推,王裁缝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那汉子狞恶骂道:“老东西活腻了,今天就送你归西!”说完抡起木棍就往王裁缝脑袋上砸去,王裁缝的女儿见状大惊,急忙过去抱住自己丈夫,却被一脚踢开。眼看木棍就要落在王裁缝脑门,水灵凤这时忍不住出手了,她用手指一点,那木棍忽尔掉转方向,往那汉子自己脑袋上砸来,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砸在面门上。那汉子只觉眼冒金星,身体摇摇欲坠,他努力定住身子,脑袋一片混乱。王裁缝父女二人看到这出其不意的变故,都是惊呆了,不知所以然。过了片刻,那汉子回过神来骂道:“***见鬼了!”说完又要砸去,这次那汉子学了乖,待得木棍眼看落到王裁缝脑门上的时候,忽然停住。往左右看看,确信没有外人的时候在落将下去。龙经天只瞧得暗自摇头,水灵凤有意惩戒,运用灵力夺过木棍,在半空中飞快舞动,同时用庄严肃穆的声音说道:“无知愚汉,因你虐待妻女老人,已经触犯天条,现在开始对你惩罚!”说完木棍便往那汉子身上砸去。那汉子只觉凭空一股巨力夺取木棍,尔后惊闻天音,却又看不到人影,加之木棍无人操弄却在空中飞舞,心中惊惧当真是无以复加。顷刻间便挨了两棍,哎吆声中满院子躲闪,可是又哪里能躲过?不多时身上就挨了不下百记,直打的那汉子跪地苦苦求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