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捷一见段高航就先说他的计划沒有实施成功,言语间表情很是落寞,以充分显示出了行动不力后的自责。
段高航微微一叹,说那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然后就谈到了贾万真。
“贾万真跟我说过,他利用和潘宝山有暧昧关系的蒋春雨,放了颗有分量的棋子。”段高航道,“我找你过來,就是要谈谈这事。”
“什么棋子。”
“贾万真让人故意接触蒋春雨,并顺利成了她的男朋友。”
“哦,贾万真还有那一手,。”韩元捷颇为吃惊,“他什么时候说这事的。”
“昨天,就昨天。”段高航沒有说实话,怕韩元捷会怨恨贾万真对他的回避,从而引起内讧,“然后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该好好利用起來,不过老是静不下心,很多地方想得不是太完善,所以需要你补充一下。”
“最为关键的,就是要拿住蒋春雨和潘宝山之间交往的证据,不管是男女关系还是金钱往來。”韩元捷道,“除此之外,恐怕不会收到明显的效果。”
“是啊,问題就出在这个地方。”段高航道,“以我们对潘宝山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留下把柄的,再说了,蒋春雨对他的感情还有多深,也不清楚。”
“从蒋春雨开始处男朋友的事情來看,她和潘宝山的感情应该比较淡了吧。”韩元捷道,“段书记你想,蒋春雨怎么说也是个大姑娘,跟着潘宝山名不正言不顺,算个什么,我们不否认她对潘宝山的感情很真挚,但耐不住时间长啊。”
“女人的心,海底针,哪里能摸得透呢。”段高航道,“我担心蒋春雨之所以找男朋友,是受不了家庭、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其实呢,暗地里跟潘宝山可能还是如漆似胶,那样的话,贾万真的行动不但会落空,而且肯定会刺到潘宝山的底线,那个时候,恐怕他就会引來杀身之祸。”
“那又怎样呢。”韩元捷笑了笑,“贾万真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他只是在找跳板或者是攀附的绳索而已。”
“嗯,话是那么说,但实际上他的存在对我们势力的壮大,是起到积极客观作用的。”段高航道,“而且,我感觉他的能力也确实属上乘,好好把他拢住,作为攻击潘宝山的利剑,应该是很好的。”
“要是从这个方面考虑,也有道理。”韩元捷担手摸着下巴,“段书记,要我说的话,贾万真手里肯定不止一张牌。”
“你的意思是,他除了在蒋春雨身边布了颗棋子,还有别的筹划。”
“应该是的。”韩元捷思索着道,“他能不动声色地做到了在蒋春雨身边安插人手,说明看事情有一定的深远度,既然有那个能力,肯定也会想到起码要两条腿走路。”
“可是他沒有说出來啊,如果找他探问,不就有点委身相求的意思了嘛。”段高航道,“不是太妥当的。”
“那就逼他赶紧走棋。”韩元捷道,“刚才我们的分析,都是作为局外人看的,事情到底如何,还应该由局内人定夺,退一步说,即便是失败了,贾万真肯定有自保的路子,不会塌架。”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催催贾万真。”段高航道,“毕竟时间有点紧张,也容不得等來等去的,眼下的节奏,扣人心弦呐。”
事情决定下來,段高航就把贾万真叫到了跟前,问他对蒋春雨的行动有沒有见到效果。
贾万真听了这话很是诧异,说上次的汇报就是请示,可一直沒见动静,所以他还按兵不动。
“嗐,我以为你那是要行动了呢。”段高航惋惜似地笑了笑,“不过也沒什么,好事多磨嘛。”
“段书记,真不好意思,我沒领会到。”贾万真毕恭毕敬,“我也是怕啊,沒有你的指示就出牌,万一乱了统一的行动计划可不好。”
“沒事,不要有那方面的担心。”段高航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进入战斗状态了。”
“好。”贾万真信心十足,“回去就安排。”
“千万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段高航面带欣慰的笑容,“据你的了解,蒋春雨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她现在跟男朋友是真心想处,还是仅仅只为了有个对外的身份。”
“应该是真的。”贾万真道,“他们甚至都开始谈婚论嫁了。”
“哦。”段高航一惊,“那看來机会已经成熟了,得赶紧动起來,否则熟过了头可不好,你就能保证,时间一长,安排的人不会被同化过去。”
“这年头,最可靠的是钱。”贾万真道,“我有把握能控住棋子。”
“哦,那得不少吧。”
说到这里,贾万真长长地叹了口气,“段书记,不瞒你说,为了走好这一步棋,我把家底子都押上去了。”
“这个你不要担心,付出总回报。”段高航很认真地看着贾万真,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