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卖部,通常都是老刘帮着在县里的批发市场订好货,然后送到南沙口,交给每天进出围堰坪的驮队,直接送到北堡,不知省了多少事。
顿了顿,老刘接道:“最近乡里议论最多的,莫过于水电站和寒云山的事儿了,听说乡里的几个水电站是有人专门破坏的,乡干部收了黑钱,打算把水电站卖给外国人……至于寒云山,就是说外商看上了寒云山药王洞的天然泉水,所以要掏钱买下寒云山,为这事儿,槐树湾和叶寨的人差点儿打起来……”
李炳坤听老刘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其中有的东西他知道,有的却还是头次听说,待到告一段落了,他才冷不丁的问道:“就没人说金矿的事儿?”
“金矿?牛背梁啊,”
老刘笑了笑,道:“以前倒是议论的人不少,不过王水清把全乡的河段划分给各村之后,便没人再提了,其实,河里哪有什么金沙了?况且,淘沙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至于牛背梁的金矿,实际上就是王水清自个儿的,不过我听人说过,里面还有陈主任的份子。”
李炳坤自然知道,老刘说的陈主任,就是县委办主任陈克,其实他还知道更详细的东西,比如王水清每月都会通过老婆,送一笔钱给柳岩,说到底,还是孝敬给冯耀先了,否则的话,冯耀先哪来的资本四处钻营?与其说金矿是王水清的,还不如说是替冯耀先在经营。
只不过这种事冯耀先做得极为谨慎,李炳坤哪怕猜到一些问题,也拿人家没办法。
在晖县,他这个县长还做不到绝对强势,比如公安系统,就不怎么听他的指挥,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屠远,县纪委书记陈靖,这两位与冯耀先几乎就是县委的铁三角,县委组织部长孙长海处于中间摇摆不定,十一位常委当中,尽管自己稳占了四席,却仍然只能跟冯耀先各占半壁江山。
李炳坤心思重重,在琢磨如何说服药泉饮品公司考察团的同时,还得考虑如何说服县委的其他常委,从自己掌握的情形来看,无疑冯耀先的优势要更明显一些,若是想不出制衡的法子,即便自己跟投资商达成意向,也有可能会因为常委会上过不了关而搁浅。
所以,李炳坤便琢磨着,是不是可以从围堰坪着手,毕竟,投资商是冲着围堰坪过来的,若是能利用好这一点,未尝不能占得先机。
牛背梁金矿的具体收益如何,李炳坤不得而知,但无疑,那里绝对是冯耀先、陈克等人的主要财源之一,如果掐断了这处财源,对冯耀先来说,应该算是不小的打击吧?
要是再从中找到冯耀先的什么把柄,不光可以报一箭之仇,还能彻底将冯耀先扳倒。
“老板,直接去秦城宾馆吗?”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抵达秦城了,司机老刘减缓车速的同时,请示道。
“去假日酒店吧,”李炳坤淡淡的吩咐道,出发之前,他便已经让罗潇在假日酒店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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