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路。我带人去救太守大人,咱们一会见!”
见那传令兵点头,李典便带着那十八名卫士往酒楼方向冲过去。随着距离的拉紧,可以明显地听到酒楼这边激烈的喊杀声,还能隐隐听到王匡独有的怒骂声:“贼子欺人太甚,老夫还没入洞房呢!”
李典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又绷紧了脸,对面敌军的人数实在是不少,自己这边加上他才有十九人,很难杀破重围,更别说救出王匡!
李典一咬牙,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大牛、二蛋,你们俩人都没成亲,家中也没有亲人,无牵无挂,兄弟我对不住你!”
大牛和二蛋冲着李典行了一礼,“少主您吩咐就是!俺们兄弟俩的命都是您给救回来的,欠您一条命!”
李典指了指街道两边的小巷子,低声说道:“你们俩人窜进旁边的小巷子,一边跑动一边大声喊着‘李典麾下李大牛率领五百人来此’、‘李典麾下葛二蛋率领五百人来此’!竭力拖延时间,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两人点了点头,重复一遍,便往小巷子那边溜了过去。很快,就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呐喊声。
李典叹了口气,带着剩余的卫士躲在了小巷口。
王匡也听到了这两人的喊声,他立即对众人吩咐道:“援兵已到,大家快去准备!稍后听我号令,咱们杀出去!”
众人齐声领命,精神抖擞地往外跑去。王匡却偷偷向自己的侍卫长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了下来。
虽然事出突然,可是军中大小将领都在这里赴宴,加上他们的护兵人数也算不少,堪堪能抵挡住敌军的攻势。大家忙着给手下人打气,也没有人注意到那侍卫长的动态。
王匡低声对那侍卫长说道:“李典手下只有五百人,怎么可能又多冒出这么多兵马,肯定是虚张声势。那会,我派人传他相见,肯定是这李典走到城里,才发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身边只有几个卫兵,不能直接解围,才想出这个办法!一会咱们突围的时候,你带几个心腹护住我,千万别往两边跑,咱们趁乱直扑西门方向。”
侍卫长点了点头,立即退下,挑选可用人手。
就在此时,胡轸也听到了酒楼两边的喊声,但却不屑一顾,对手下人笑着说道:“不过是几个散兵游勇,要真是有这么多人,他们根本不用打招呼,早就冲上来解围了!来人啊,各派出十人前去追杀。同时,在两侧加强戒备,防止对方突围!”
听到他的命令,手下立即调动兵力,开始紧急布防。
胡轸看着不远处的城楼,不由得苦笑一声。刚刚他们入城的时候,因为想要攻占城中要地,就将力量分散开来,只有二百余人跟着他跑来攻打这酒楼。没想到这酒楼里人数着实不少,据险而守,竟然攻不进去。不过胡轸同时也很庆幸,酒楼这边有大量中低层军官被困,那轵县的军队就会丧失有效指挥,无形中降低了攻占轵县的难度。只要将敌人围死在这里,胜利就必定属于他胡轸!
等等,不对劲,对方公然喊出这救援的口号,是不是在调虎离山?
还没等胡轸彻底反应过来,就听酒楼那边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数十人挥舞着兵器就从楼里冲了出来,往左右两边冲去。这些人大都是军中的精干军士出身,被军官们选为卫士充脸面,经过他们竭力的一冲,胡轸的防线顿时有些动摇。眼看着大有希望,越来越多的军中将领、城中豪强跟着士兵们冲了出来,往两边奋力杀去。
胡轸不惊反喜,大声吼道:“给我顶住,这群傻帽从楼里冲出来,就是自己找死!兄弟们,拿下轵县,洗城一天!”
听到他的喊声,所有士兵几乎是精神一震,嚎叫着、咆哮着,玩命往上冲。
面对胡轸所部的奋力冲杀,轵县这边也不甘示弱,也在奋力突围。只是,大家好不容易才积攒起这么点勇气,冲了这么久也没冲出去,勇气、力气渐渐消磨。而且突围前大声呼应的那两股援兵也毫无支援之举,让大家更是心存疑惑。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哭泣着喊道:“上当了,太守跑了!”
听到这喊声,即便是冲在最前方的勇士也不由得回头去看,果然看不到王匡的身影。几乎所有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坏了,上当受骗了,被利用了!
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斗志,抛下了武器,跪倒在地;剩下寥寥几个勇士也只是机械地格挡,再没有先前的精气神,很快就被砍倒在一旁!
煮熟的鸭子愣是飞走了,胡轸怒声吼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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