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死掉了,群殴他的人见他死了,都怕吃官司,把他往地上一扔,一哄而散,结果麻烦就留给刺史大人了,差役们问了那些事不关己的百姓,这才问出王安然来。
王安然叫道:“对,跟谁都没关系,是他自己想不开,摔死的!”
百姓们叫道:“说得太对了,就是他自己摔死的。”
“王小哥莫要担心,如果官老爷问起,我们都能为你作证!”
大街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人们冲着王安然叫好,而小孩子们则跟着牛车跑,边跑还边叫,非常欢乐,就像是过年一样。
为首的差役大感诧异,他没有去金光寺,虽听百姓们说了,但所知不甚了了,现见王安然犹如英雄凯旋,跨马游街一般,不由得转头对王多孙道:“你儿子很有名吗?怎地我以前不知?”
王多孙本来心中凄然,可忽见满大街的百姓都冲儿子欢呼,心里便又踏实了,这么多人肯为儿子作证,那儿子是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听差役这般问,他忙道:“我家安然可为宝物开光,乃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居士,就连金光寺的主持都要称他为师兄!”
冯氏也道:“我儿子可以和上天沟通,能让妇人生儿子!”
为首的差役大吃一惊,道:“这几天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宝物,就是你儿子给开光的?”看向王安然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估计他也打算多生几个儿子。
忽然,街上有百姓叫道:“王小哥,咱这么多人捧你的场,你做首诗吧!”
“对对,做诗做诗!”百姓们轰然叫好,非要王安然作诗不可。
作诗就作诗,王安然在牛车上站起身来,高声道:“为证我清白,特作诗一首!千凿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间。”
不管是大唐还是大周,都是诗的世界,这个年代的人最崇拜的就是诗人,哪怕是市井小民也能吟出几首打油诗来。百姓们听了王安然做的诗,鼓掌大赞,都叫道:“石灰,你诗里说的是石灰,这是以物言志,好诗,好诗!”
王安然表情严肃,一脸慷慨赴难的神色,有心再做一首,可惜,刺史府到了!
刺史府便是凉州最高的官府衙门,根据官家不分离的原则,前面是衙门,后面是刺史的住宅,而牢房是在前院的西面。
刺史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在府门口,王安然与家人告别,差役又将铁链挂在他的脖子上,从西侧门将他带了进去。
差役倒是很会办事,收了钱就一定要伺候好,为首的差役找来牢头,叮嘱了几句,牢头点头答应。
带着王安然往大牢里走,这牢头相当地客气,对王安然道:“原来王小哥是郑校尉的朋友,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我也姓郑,你叫我老郑便好。”
王安然微微一怔,这牢头是郑从虎的亲戚,还真没看出来,长得半点都不像。
牢头又道:“咱们牢里的条件差,没有单人牢房,王小哥得和别人挤一挤了,不过你放心,我给你安排一个大有学问的人,曾是国子临丞,学深如海,你和他住在一间牢房里,多学学做文章,说不定以后他放出去了,你也能借得上光。”
王安然啊了声,奇道:“国子临丞怎么会被关到凉州了?”
牢头迟疑了一下,道:“你进去问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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