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
王安然快步到了前院,就见寺院的正门门口,正撅着两个屁股,一大一小,大的是至善,小的是了然。王安然走到跟前,拍了拍至善的肩膀,笑道:“你俩干嘛呢?是在比大小吗?”
至善和了然都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外面的情景看得他俩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精力都集中到了外面,后面来人都没发现。
猛地被拍了一下,至善吓得一激灵,回头见是王安然,稍稍一愣,便直起身子,道:“师兄,你总算来了,可,可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王安然道:“后门啊,从后门进来的。”
至善大吃一惊,道:“进寺院拜菩萨走后门?这可是对菩萨不敬啊!”
王安然嘘了声,道:“别和菩萨说,菩萨事忙,咱们别因为这点小事给他添乱了。好了,香烛啥的都准备好了吗?”
至善把头点得像鸡啄米,香烛和法器都是现成的,他都已经放到大殿上了,随时可用。他道:“师兄,这两天不停地有人来问我宝物的事,我照你的吩咐,只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没有多说什么。”
了然在旁插嘴道:“想说也没法说,到现在都不知那宝物倒底是啥。”
至善苦着脸道:“师兄,你要振兴本寺,可未免搞得太大些,就算是本寺在香火最鼎盛之时,也没一天来过上万的人,就算是一年也没来过这么多的人啊!要是你说的宝物的事弄砸了,这寺院非得被外面的人给烧了不可!”
王安然道:“那宝物要开光才能用,我来主持开光仪式,你在旁念经就行了。对了,寺里就你俩,人手不够,我带来了不少的人,都是来帮你忙的,你寺里有没有僧衣?”
至善看向城关村的村民,村民都在远处等着呢,没有过来打扰他们谈话。他道:“僧衣当然有,我这里一百多件僧衣呢,足够他们穿的了。”
压低声音,他又问道:“他们知道宝物是啥不,还有那个开光到底是啥仪式,我也不会啊,光念经就行?”
听他啰哩吧嗦地只是担心,王安然不再客气,眼睛一瞪,道:“你除了会念经,你还会干啥?有啥好担心的,反正今天这事要是不成,这寺院就保不住了,我可警告你,等人都进来了,你还再这么啰嗦,我就不管你了,让人烧你的寺院!”
说别的不管用,一吓唬,至善立即就怕了,虽然大有上当受骗,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可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办?他除了念经之外,也不敢干别的了!
王安然让冯氏和兔宝去后面的净室等着,又叫至善拿出僧衣给城关村的村民穿上,他对沈大腰道:“沈大大,我没骗你吧,现在由咱们村的人维持秩序,你们当然要站在最前面了,而且可以最先求菩萨保佑,想不生儿子都不行!”
沈大腰笑的眼睛合成了一条缝,穿上了僧衣,笑道:“咱们这也算是带发修行了,也是佛门中的一份子,我曾听人说过,咱们这样的人可以自称居士,我以后就是沈居士了,这比当沈里正还要风光得多!”
王安然看向至善,就见这位大和尚急得抓耳挠腮,完全没了得道高僧的仪表,倒有些象孙悟空,围着自己乱转,急得犹如火烧屁股一样。
王安然大喝一声,右手双指成戟,点向至善的光头,喝道:“呔,大胆妖猴,看你的样子就知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有师兄我在,你着什么急,今天罚你不许吃桃!”
至善顿时愣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好多天没照镜子了,难不成相貌变了,变成了猴子的模样?嗯,身体不过是臭皮囊罢了,变成啥样都没关系,只要寺院没事就成。”
王安然见他摸脸,忍不住好笑,又道:“你师傅可曾留下遗物,比方说瓶子什么的?就是能用来装水的就行!”
至善想了想,摇头道:“没有瓶子什么的,但却有一钵盂,是可以用来装水的,不过这钵盂太过贵重,乃是我师傅的遗物,如果师兄只是想看看,那等以后我再拿给你看……”
王安然挥手道:“少废话,把那钵盂拿来给我,不就是一化斋的饭碗么,我要它只是因为它是你师傅留下来的,要是弄坏了,我赔你十个!”
至善嘴巴张了张,愣了愣,摇头道:“可不是普通的饭碗,弄坏了师兄你肯定赔不起,可却也不容易弄坏。”转身去取钵盂。
王安然道:“不普通的饭碗也还是饭碗,难不成还能是玄奘的紫金钵盂么!”
至善回过身,郑重地点头道:“是啊,就是玄奘大师的紫金钵盂,送给我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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