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下诏封本王为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四路节度采访使、江陵郡大郡督时在诏书中写了什么?他叫我小心一人,这人不是安禄山,不是史思明,甚至不是田承嗣,这个人是本王的皇兄,当今的大唐天子!”
李磷攥紧了拳头,呵出一口白气道:“我总道皇兄是那种性子温和,心怀大仁的人,可现在看来本王错了,本王错的彻彻底底,错的一塌糊涂。他就是个暴夫,他的所有野心全部隐藏在那张伪善的面具下。太上皇如何待的他?忠亲王、东宫太子,就差皇位没给他了!可他是怎么回报太上皇的?马嵬驿,他竟然勾结陈玄礼逼宫夺位!不要跟本王说什么士卒哗变的鬼话,若是没人撑腰那些士卒有胆量做这等抄家灭族的勾当?太上皇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显对他怨恨极深。”
李磷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只觉得这些年积压的怒气悉数倾泻而出,微笑着闭上了眼前,任由有些干冷的寒风拂过面颊。
“殿下,您醉了!”李白叹了一声,良久出言:“不论是与不是,现在大势已成,便是殿下不干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殿下”
“本王不甘心!凭什么那人可以夺走本王的一切,凭什么那人可以指着本王的鼻子颐指气使?凭什么那人可以谈笑间决定本王的生死,难道就仅仅因为他出生在本王之前?”
永王讥诮一笑懂啊:“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勾当,若是把本王逼得急了,把这些尽数抖搂出来,便是他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稍顿了顿,李磷道:“先生可知这天下只有两种人?”
李白疑道:“男人和女人?”
李磷摇了摇头道:“是活人和死人。这世上之人最大的差异便是生死,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拼上性命要夺取帝位,为的便是可以一劳永逸的保得子孙富贵,保得他们一世太平。但这个过程中会死多少人,他们不关心或者说不屑关心。”
“我知道先生是快意恩仇之人,那么先生更应该明白本王现在的心境。假使有人已经把刀口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是反抗还是认命?”
李磷的面色有些病态的惨白,此时说出这番话来更叫人唏嘘慨叹。
“殿下指的是陛下要对您动手?”李白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他本不想牵扯到皇室的争权斗利中去,但既然作为永王殿下私聘的幕僚便有责任替他排忧解难,在关键时刻替他作出决断。
“先生可知七日前之事?”永王微微颌首道:“本王与薛缪、李台卿、蔡埛等将巡幸江陵,却被奸人报给了当今陛下,陛下当即遣派特使将本王臭骂了一顿,还禁了本王的足!”
李磷的目光呼哨不定,时明时暗临了长叹一声:“本王是领了太上皇的命令这才巡幸军中以激励士气,可他偏偏将我理解为有不臣之心,既然他将本王逼到了这个份上,本王除了放手一搏外还有什么选择呢?”
ps:关于李磷,实在是个志大才疏之辈,当然李隆基这些子孙里鲜有出色的。快完本了,来点鼓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