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之中,其余之地皆是不足为虑。于是,他当即封官任爵,安排任命一系列官员进行统治,镇抚长安及周边地区。
起初李括以为长安是大唐第一雄城又兼是帝都,叛军多少会有些顾忌,至少不会大开杀戒,给京都百姓留下些活路。谁知这些叛军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完全就是一群衣冠禽兽!胡兵士卒似乎为了报复潼关守军的负隅顽抗,入城后便烧杀抢掠,寻常热闹非凡的市坊顷刻间变得落寞萧索,昔日黄金之城顷刻间竟然变为鬼蜮!
而安禄山之后对朝廷官员的清洗更是令人发指,据从长安一代回来的铜武营斥候弟兄泣声诉说,安贼任命孙孝哲对未逃离长安的皇室成员、百官家属进行了血腥的屠杀!
事实上,许多亲王、郡王、侯爵、国公、将军、宰相皆是随从皇帝陛下向西蜀逃难,但由于事情仓促,他们的很多家滕都不及通知撤离。这些留在长安的百官显贵家滕都被安禄山下令斩杀。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叛军甚至连怀抱中的婴儿也不放过。
“呵呵,那倒也是,我听说啊安禄山是铁了心要和咱大唐干到底了,想必不会容忍卧榻之侧插上一把尖刀”
稍顿了顿,薛贵赔笑道:“不过这厮还真是禽兽啊,我可是听说叛军攻破长安后他为了祭奠长子安庆宗,于崇仁坊杀霍国长公主及王妃、驸马,还令士卒剖其腹,挖其心!凡是杨国忠、高力士的党徒心腹或者是那厮厌恶的人皆被枭首示众,脑袋就挂在明德门的城门楼子上。啧啧,就连那金枝玉叶的皇孙郡主都被安禄山杀掉了二十余人,真是惨不忍睹啊。”
薛贵一时说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
咽了咽吐沫,薛贵接道:“后来,安禄山听说长安百姓乘乱盗窃府库财物,又命在长安大肆搜索三日,翻箱倒柜,不论是府库财物,还是个人私物,一概搜掠殆尽!这厮刚住进皇宫不久,就下令搜索、逮捕大唐朝廷留下来的文武官员,以及宦官,宫女等。往日专供皇帝陛下的歌舞、杂技、舞马、犀牛悉数落入安贼手中,这厮还不满足,把搜掠的宫嫔、乐工、骑士、梨园弟子数百人悉数以兵仗护送到洛阳,派往东都禁苑凝碧宫奏乐,在宴会时也是出尽了风头。”
“呸!”王小春听到了这里,高声斥骂了一句:“这安贼整一个杀人魔头,便是皇帝老儿有负于他,又与那些王子王孙何干?至于那收拢梨园弟子的行径更是可耻,他说昏君无道,他自己这纵情声色的行为又与皇帝老儿有何差异?”
薛贵擦去了面颊上的吐沫,灿灿的笑了笑道:“您别呸我啊,这又不是我做的。”
“唉,若只是这般倒也罢了,毕竟安贼倒行逆施会尽失民心。但不知是谁给他出了个主意,安禄山竟然任命陈-希烈、驸马张均,张洎兄弟为宰相。至于其余投靠他的官员也悉数授予了大小官职。这招收买人心的计谋实在是妙啊。无论这些官员是否真的有心投敌,都不可避免的要替安贼卖命了。先把水搅浑,再任由你蹦跶,此计甚狠!”
说到了这里,李括再也没有心情进食,放下了筷箸蹙眉凝思。
“切,在我看来叛军都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汉。他们只知道烧杀抢掠,根本就没有远大的眼光和谋略。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妙计,估计一定是严庄那孙子军师出的主意!”
王小春抱拳摇了摇头长叹道:“真不知道那厮是怎么想的,大唐于他是母国,他却不惜投身卖敌只为了那一袭紫袍。这种人,活该起夜是掉入粪坑中溺死!”
“咳咳,咳咳。这李将军正在用食呢,您,您看能不能缓说些?”听到王小春说出这等话,薛贵险些喷了出来,强忍着笑意冲王小春拱了拱手
ps:加油大唐,加油七郎,我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