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安禄山当年苦心训练这八千曳落河,竟不惜亲自下场演示。如今安贼反叛,八千曳落河作为一柄利刃无往不利,近乎是安贼的杀敌法宝。不过这八千人总共就这么点,是死一个少一个。不知道今夜后安贼知道我灭了他逾千名曳落河,会不会气的昏死过去。”
周无罪单手挽着马缰,用火把朝前侧点了点笑道:“这可是他的老本,估计安贼看的比自家小子都重。七郎,今夜之后你怕成了安禄山那厮的头号宿敌了。”
“反正想杀我的人已经这许多,多他一个不多。既如此,我们便杀个痛快!”李括摊了摊手自嘲道。
“不自量力的胡狗,濮爷爷今天便让尝尝苦头!”濮大锤抡起一对铁锤道:“都督,便让我打头阵会一会这群胡狗!”
李括点了点头冷冷道:“记住,一个不留。”
“驾!驾!”濮大锤狠狠的抽了一记马鞭,朝百步外的敌阵疾驰而去,在他身后跟着数百名铜武营的老兵。这条巷道太窄,不能容纳大军同时通过,他便主动请了先锋,搓搓胡兵的锐气。
“弟兄们,杀了他们替惨死的父老乡亲报仇!”
濮大锤单臂举起铁锤,铿然吼道。
“报仇!报仇!”
“杀光胡狗,杀光胡狗!”
“还我山河,血债血偿!还我山河!”
一时群情激昂,铜武精骑一边疾驰一边振臂高呼,如同一只豹子片刻后就要将眼前的敌军撕成碎片!
“为了大唐!”
马蹄踏在青石板道上发出声声脆响,一条锐如利矢的火龙迅如霹雳的插入了曳落河阵中。
砰!
两支骑兵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这是最直接的碰撞,这是最铁血的碰撞。
两支军队,两个民族,两种文明。
没有人在乎你是谁,这是两支都想获得胜利都想活下去的军队。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濮大锤杀入阵中便暴吼了一声,抡起铁锤朝一名近前的奚族武士砸去。那胡兵不曾见过这对铁锤的厉害竟然不去躲闪挥刀劈了过来,濮大锤轻巧一拨便挑飞了弯刀,顺势一抡径直砸向了奚族武士的胸口。
“咔!”
“噗!”
肋骨断裂的声音和鲜血喷涌的声音相继传来,那强壮无比的奚族武士经此一击眼前立时漆黑一片身子一软便跌下了马背。
濮大锤却是并无停歇,左抡右砸,片刻的工夫就撂下了五六名曳落河,他杀的兴起,一副铁锤舞的虎虎生威一时竟然无人可挡!
“来啊,哪个杂种还想跟爷爷我练练,来啊!”濮大锤放肆的大笑着,收起铁锤拔出一柄断柄重刀朝前驰去。
“倏!”
“倏!”
“将军小心!”一名亲兵赶上前来伸出木盾护在了濮大锤腰间,随后两支箭矢沉沉的砸在了上面。
“他奶奶的!竟然敢暗算老子!”曳落河的这一做法彻底激怒了濮大锤,从邻近亲兵手中夺过巨弓,濮大锤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巨弓拉了个满圆。
“倏!”
银灰色的箭矢猛然射了出去,穿过重重人头,直取阿史那拔邪!
阿史那拔邪大骇,连忙扔掉手中弓弩一个侧身藏到了马腹下,便是这般他的小臂还是被箭矢擦伤,痛的他呻吟不止。
“该死,给老子杀了他,杀了他!”阿史那拔邪大怒,在亲兵的搀扶下重新翻上马背,这个杀人无数的魔头对濮大锤下了死令。
此令一出曳落河将不惜一切代价向濮大锤发起围攻,直到取下他的首级或者自己全部阵亡。
“嘿,直到你濮爷爷的厉害了吧!”濮大锤冷冷一笑便要追身上前与众曳落河缠斗。
“濮将军,都督只是让您挫伤曳落河的锐气,没让您孤军深入啊!”一名亲兵见濮大锤竟想血-拼到底连忙冲了出来,劝阻道。
“那帮胡兵就是一群软蛋,也不知道河东道的那帮饭桶怎么把他们吹得神乎其神,狗屁的曳落河,老子眼里就是一群废物。这样的人根本不必都督出手,俺老濮一对铁锤就足以把他们砸的满地找牙。”
“冲过去,杀光他们!
濮大锤一马当先的向前驰去,带起两侧飒飒寒风
ps:疲惫不堪啊,码字真是体力活,稍微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