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娇妻美妾,老婆是官场圈子出了名的美人,前宰相冯拯的掌上明珠,妾则是襄州行首。十六岁不到就名声大噪,闹得梁丰要开书画作品拍卖会,十天凑足两万贯迎娶她;第三,著书立说,不管写的是什么,诗词歌赋还是政论文章,都在士林和百姓间广为传颂。尤其是诗词之作,风头压倒了原先名满章台的柳七;第四,边塞立功,照大宋《西北》报的宣传,他以一个区区节度副使的身份,带领着一个团队,跟元昊拼命,取得重大胜利。又协助太后、官家谈笑间扫除异己,巩固政权,使朝廷正朔屹立不倒。
而这些最关键的,是前后不过短短数年时间。到现在,他都还只能算是一个青年,而已。
似乎不光是大宋,这样的人放在哪个朝代,恐怕拥趸都不会少。
所以昨天这厮声色俱厉地威胁所有人不准旷课,第二天必须到校,居然没有人敢违抗,就是这个道理。否则,这些熊孩子家里有的是背景关系,真要有人撒泼打滚就不来上课,难道他还真敢上门抓捕?
于是不管这些孩子到底听没听懂他这番格格不吐的话,但全都牢牢记住了。在他们心里,梁同判大人是不会错的。
“所以,我要的不光是你们熟读经典,做好文章,琴棋书画,我更要你们强身健体,练武习文,将来最少做一个既能弯弓射箭、保境安民,又能造福一方的栋梁之才!你们身为国子监学生,理当如此!”
“理当如此”四个字说得低沉有力。像四把巨锤敲在每一个人的胸口,一个偶像的期望永远是巨大的!不论前面梁丰说的话他们理解了多少,但现在的学生们,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如此沉重!
“学生谨记!”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其余众人也躬身弯腰,真正地对梁丰行了弟子礼。这一刻,三十来个官二代,已经把梁丰认作了自己真正的老师。
丁谓府中。
已经闲了数年的前首相,保养极好,完全看不出一丝风霜之色,须发乌黑发亮,忘之不过四十许人。实际上,他已经六十一岁了!
中秋已过,阳光有些萧瑟起来,丁谓坐在后院池塘边小亭里,半幅斜阳半卷书,这座亭子便叫做“半闲亭”,还是当年他当首相的时候取的名字。自诩平生无为难事,总能悠然周旋,不误自己享乐本事。
现在他也半闲,一半闲度光阴,一半却从没放松过对朝廷动向的观察。
“祖父安好,孩儿回来啦!”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看去,是自己十二岁的长孙丁凤鸣过来请安。这才想起,此时已经下学时分了。
“嗯,凤鸣,今日上学,有进益否?”
“回祖父话,孩儿等今日未读诗书,只是同判老师领着孩儿等在射圃跑动。呵呵,孩儿今日还得了同判老师的褒奖,特赐湖州极品羊毫一盒呢!”丁凤鸣说起来又是兴奋,又是得意。
“哦?你们同判老师赐了你褒奖?”丁谓眼睛一亮,笑吟吟道。
丁凤鸣按耐不住高兴,马上把今天的事给丁谓说了一遍,尤其说道梁丰最后的期许,眼中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今后有了大出息的情形。
丁谓点头微笑,以他对梁丰的观察和了解,这么做实在不算过分,甚至有些保守了。他原以为现在梁丰得意,必定会有些惊天动地之举的,谁知才在一个区区国子监里做做道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真能沉得住气!
“爷爷,听说同判老师以前也来过咱们家几回的,是么?”丁凤鸣瞪大眼睛问道。那时候他还小,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丁谓点头笑道:“嗯,你们同判大人的确来过几次,那时他还是布衣一个,没有发迹。”
“那爷爷当时已经是宰相了,怎么看重他的?”
丁谓看着丁凤鸣,眼里露出嘉许之意,这种思考,已经超过了同龄孩子的圈子很多了,基因不错啊!
“呵呵,你们这个同判大人,十七岁时已经名满襄州,惊动了钱学士,爷爷自然要见一见的。他果真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会短短数年时间就做了你们的老师。凤儿,好生跟着同判大人学习,你终身受益!”
“是,孩儿知道了。”
“还有,明日上学,寻个机会替爷爷带一句话。”
“什么话?”
“就对同判大人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君药已得,臣药犹在寻觅,等过些时候好了,再来相请。不须他专门拜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