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之望也!”他这么一开口,别人穿了他的衣服,自然也要跟着说一遍好听话来报答。赵元俨摇头笑道:“取笑本王了,咱们说正事。”
秘书芈诂道:“定王,臣等今日前来,实为十万火急。今有谗臣,凡三进表,欲奉太后刘氏摄政,着衮服,冠冕,修七庙。此事若成,我大宋岂非竟成前唐武氏之天下耶?定王身兼大宗正,官家皇叔,威孚四海,众望所归。伏请王爷仗义扬声,止此丑闻奸谋,乾坤恢复,四海清平。天下苍生,皇家一脉,尽感王爷大德!”说罢泪如雨下,伏地不起。
众人见他说得伤感,也禁不住纷纷掉泪。赵元俨红着双眼,上前要扶他起来,谁知陈诂僵着不起,一免流泪道:“臣等受朝廷之恩,岂可不报?王爷乃是宗亲,忍看天下沦入妇人之手么?王爷不答应,臣不起来!”
王骏也激动不已,冲上前下拜道:“臣也只同陈大人一般,求王爷做主!”有两个人跪,就有三个、四个、五个人跪下。一时间永年堂上,除了几个年纪大或是心中有些犹豫的,均跪下哀求不止。
赵元俨见状,也忍不住掉下泪来:“本王何德何能,敢劳诸位大人如此?然官家病体势沉,不知消息,焉知非官家自己决定?若贸然觐见,违了旨意,岂不是罪?”
“官家怎能有此悖理之决?宫禁深锁,内外消息全凭阉竖一言而传,莱公无端被罢,已是昭然若揭。定王就算淳厚如斯,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关节么?非要到了亡国亡家的地步,才想起小楼明月之音么?”陈诂猛然抬头,厉声质问道。
赵元俨面色凝重,双目含泪道:“你们,你们好生叫本王为难。若官家受了惊吓,当为之何?”
“王爷,官家无论病势如何,此时尽在刘氏掌握之中,若不及早断其恶念才是罪过。求定王立刻进宫问个端的,以王爷身份,宫禁必不敢拦阻!”
赵元俨好像左思右想,犹豫半天,双拳紧握复又松开,背着手在堂上走来走去地长吁短叹。混不顾身边众人那些热切期盼的目光。大家知道他在下决心,都摒佐吸不敢打扰。
过了好半天,才见他猛然转身,断然道:“好,为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说不得,带你们走这一遭就是。拼着这个王爷不要,也要为官家讨个公道!”
一干人臣大喜过望,纷纷站起,有些竟不顾体面,上前拽着赵元俨的衣角泣不成声。
赵元俨看看气氛刚刚好,说道:“你们且等着,带本王换了朝服进宫就是。”
进去再出来,赵元俨冕八旒,涂金银花额,犀簪导,青罗衣绣山、龙、雉、火、虎蝪五章,绯蔽膝绣山、火二章,白花罗中单,玉装剑、佩,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绯白罗大带,绯罗韈、履。无一缺漏,端正出来,众人看时,一股凛然自威的气势,一派贵胄风度,竟把人人看得呆了。
有人心中忍不住暗道一声:“这般方是君王之像也!”
“诸位,随我来!”赵元俨淡淡说一声,当先迈步出了永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