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傅霆轩枕边的女人。
夜色茫茫,一缕月光打在了傅霆轩敞开的胸口上。
何芙嫣指尖摩挲着他健壮的胸膛,纤弱的身躯只覆一层薄纱遮羞。
一双媚眼如丝,神情中满是得逞之色。
此刻的何芙嫣与白日里那个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小可怜简直判若两人。
而她也不知道,傅霆轩会临幸她,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享受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只有一小部分是出于对她的怜惜。
不过同为满腹算计的狼狈,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可互相嫌弃的,毕竟付出的真心都寥寥无几。
只是各取所需,互为爪牙罢了。
翌日,何侧妃成为东宫新宠妃的传闻便散播了开来。
被禁足在承恩殿的席怜儿闻听此事,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她散落着头发,死死抓着桌案的一角,「趁我失势便乘虚而入,好啊,何芙嫣果然要比柯婉宁精明得多。」
席怜儿垂下了头,肩头上下颤动。
泪珠像串连成的珠帘不停掉落。
其实最让她心痛的,并不是何芙嫣的乘虚而入,而是傅霆轩的多情冷漠。
她花尽心思去爱的男人,竟然在去救她的路上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还谈到了床上,这对她来说是绝对的心理打击。
可她很快便想通了。
「太子便是储君,储君便是未来的皇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将来还会有无数个何芙嫣。」
席怜儿狠狠抹去了眼泪,但眼中的幽怨失望却写在了瞳孔上。
「我不能哭,我是未来要成为皇后的人,怎么能哭呢?不就是一个何芙嫣吗?只要霆轩的心在我身上,他临幸谁又有何妨?」
或许是被自己说动了,席怜儿渐渐平复了心情。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异动。
「本宫只与席侧妃说几句话。」
「那,还请太子殿下快些。」
门外的两抹身影离去,转而是一抹修长的身影渐渐靠近殿门。
「怜儿,今晨我已去求过了母后,母后允诺罚俸减去半年,但禁足不可免。你安心等些时候,半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z.br>
傅霆轩的声音清亮,字字温柔。
可他越是温柔,席怜儿就越是心痛。
「霆轩哥哥费心了,怜儿会安心
待在承恩殿中,不叫霆轩哥哥忧心。」
「那我便先走了,半个月后我再来瞧你。」
说完,那抹身影便越来越虚无,直至完全消失在了殿门前。
席怜儿苦笑一声,心里已经谋划起解了禁足后,该如何与何芙嫣斗个你死我活,又该如何牢牢拴住傅霆轩的心了。
这皇宫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凡是踏入这宫里的人,似乎都在忙忙碌碌的为自己与他人奔波。
从而不得不争,不得不为自己的算计谋划。
傅阅馨因为是和亲公主,就算被退了回来,那也是已经嫁出去了的公主。
公主院是待嫁公主才能居住的地方,傅阅馨自然是不能住的,所以她一直跟着贤妃住在凝香殿。
她本以为回到故土,会是重新开始。
没想到是掉进了另一片吞噬灵魂的沼泽。
直至湛星澜的出现,才让她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等待湛星澜消息的这几日,她一直魂不守舍。
几乎每日都要跑到紫烟阁询问湛星澜情况,而傅洛襄与傅阅馨交好,三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等波弥王回信的这段时间,三人几乎日日都要在宫中闲逛散心。
湛星澜对这两位公主是由衷的喜欢。
傅阅馨外面柔弱,内心却坚毅如钢。
而傅洛襄呢,样貌讨喜,但平日里经常受到傅盈溪和梦美人苛待责骂,她总是唯唯诺诺的。
湛星澜最见不得欺软怕硬,于是也为傅洛襄出过几次头。
这一来二去,三人更加要好了。
「七姐,我拜托你询问贤妃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湛星澜一边挽着傅阅馨,一边挽着傅洛襄。
样貌各有千秋的三位佳人,迎风漫步在东湖边上,发丝浮动,亭亭玉立的身影与波光粼粼的湖面勾勒出了绝美的景色。
微风轻拂傅阅馨的面颊,淡蓝色的眸子半垂了下来。
「母妃对当年之事绝口不提,无论我怎么问,母妃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看来纯贵妃一案,在这宫中确实是秘辛之事,就连当年亲眼目睹整件事的知情者都不敢多加置喙。」
湛星澜秀眉蹙起,看来为纯贵妃***之路是漫漫其修远兮啊。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傅玄麟的声音。
「澜儿,二哥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