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举旗呐喊,公然造反,先干瓦岗,再操洛阳(三)(2/2)
作者:魔方01
没有犹豫,没有怀疑,心田之中涌起一股近似禅定般的肯定。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像师妃暄般赋予他的震撼和感受,犹如一股无名的力量把他带进一个从未曾踏足但又是直至这刻也难以相信其确实发生了的梦幻般的境界里去。
但是随即,这种对他来说十分珍贵,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的难得体验,却被身旁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啃西瓜声,打乱了。
“吸溜……吭哧,吭哧……吸溜……”
王玄恕看着捧着几乎与对方小脸一般大的西瓜,啃得欢实的唐e,额头青筋直蹦,眼珠子通红,要不是知道就是十个自己也打不过对方一只手的话,他说不上早就上前灭了他了。
“扑哧……”一声淡雅仙笑传来。
师妃暄缓缓转过头来,油然道:“寒山惟白云寂寂绝埃尘。草座山家有孤灯明月轮’床临碧沼鹿虎每为邻≡羡幽居乐长为世外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唐兄,我们又见面了。”
她柔美如天籁的声音以一种带有音乐般的动人语调,于这闹巿之中娓娓诵来实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诗文不住惹起王玄恕的联想,似乎寒山白云孤灯明月,都因出自她的香唇而有了新的意义现出俗世里而又出乎俗世的意象境界,那感觉美得令人屏息。让王玄恕自惭,绝望。
他缓缓低下头去,这一刻,他清楚的晓得,与这位谪尘仙子之间,这一辈子都没有丝毫交集的可能。
姚玄机关枪般吐出数十个西瓜籽,抓起王玄恕的蜀锦褂子。擦了擦满是西瓜汁的爪子,又好整以暇的打了个饱嗝,这才似乎无比随意的微微抬头。顿时,两人的目光接触凝视起来,一如下方流动不休的河水般,自然微妙地联结起来。
此时太阳渐下余晖染红了城巿西方的空际。
姚玄不怀好意的嘿然一笑道:“这不像你啊。我的仙女宝贝,这么多愁善感,你发骚啊!”
师妃暄嘴角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没有任何影响般淡淡的道:“这只是故事的前奏罢了,只是想培养唐兄听故事的情绪气氛。否则对牛弹琴枉自浪费言词。”
不过言语之中的意味。却带上了一丝反击。表明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是对姚玄的肆意轻佻之举动了薄怒。
要是一般凡人,对于仙子嗔怒,不说凛然大惊,也要手忙脚乱一番。但事实证明,姚玄根本就是二班的人。
姚玄挑起小指挖了挖耳朵,浑不在意的耸耸肩道:“讲故事?!前奏?!前戏还差不多……不过,你这诗词也忒差劲了点吧,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好好上过学……可惜了。你师傅不知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吗?!!”
师妃暄浑身一震,美目泛起一丝异彩,“唐兄所言真是新颖无比,用词浅白却又让人震撼非常,平常直白的语句之中蕴含着深刻朴实的深刻涵义,非计较功利。大智若愚者不能说出,唐兄。你究竟是何人哩?”
姚玄负手而立,双目宝石般清澈透明。马尾飞扬,衣袍猎猎,若不是嘴角粘黏的两粒西瓜籽如同黑夜之中的萤火虫那么鲜明,出众的话,他此时的形象应该还能算是相当正太的。
“我之名,不可说。否则震动八荒,天崩地裂,大旱三年……咳咳,总之会给全世界人民带来麻烦。不过,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我所生所养之地的情况,至于从中是否能悟到我的出身,那就全凭你的悟性了……”
姚玄一副陷入往事不能自拔的涅,“那是一个,吃饭基本靠党,穿衣基本靠纺,致富基本靠抢,媳妇基本靠想,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性生活基本靠手的小山村。
村里的人都非常的朴实,朴素,日子不好,但也不算坏,很平和。
一年到头,如同白开水一般,平淡,却真。
在我决定离开村子的时候,仔细回想,十余年间竟然只发生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哦?!是怎么样的三件事情?!”师妃暄颇有兴趣的问道。以往的男子的遇到她,不是拘谨恭敬,便是毫不掩饰爱慕之心,从没有一个像姚玄这般视之如常人,侃侃而谈之时n以,哪怕道不同,却也引起了她的好奇。
“咳咳,这两件事么,说实话,都不算露脸,但仙子你既然屈尊降贵想要聆听,那么在下便豁出去了。”姚玄假模假样的清了清嗓子∧里却泛起了一丝新奇的刺激意味。
“第一件事么,是邻村的屠夫石之轩嫖.妓被抓,衙门罚银三十两并脸贴封条,最后判决说是交上现银才可解封±夫归家筹银,妻子碧秀心发现石之轩脸上封条,问石之轩:何事贴封条?屠夫答道:罚我肉中注水……”
“噗!……”
王玄恕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探头探脑的商贩,百姓,宾客,外围虎视眈眈的兵丁,更是毫不客气,直接轰然大笑起来。并且这笑声恍如有着某种神奇的感染力一般,在洛阳城的上空越传越远。
王玄恕到底是名门之后,笑过之后,旋即强自忍住,忐忑的看向师妃暄,却见这位人间仙子,正歪着臻首蹙着蛾眉在思考其中的涵义,那副认真的涅,让人心生不忍。
王玄恕想要提示对方一下,却老脸涨的通红,也没能说出口。
随即他便看到,这位不知因何贬落人间的仙子,十分突兀的霞飞双颊,双眼之中一阵水雾。
于是,王玄恕便明白过来,仙子悟了。
但随即又是一阵心痛,看着姚玄一副杀父仇人的样子,这家伙绝对是个魔鬼,诱人堕落的魔鬼。
“仙子着相哩,是否还有胆子继续听哩?!”
姚玄坏坏的笑道,他心中澎湃无比。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这位谪仙子讲老百姓自己的“荤段子”。
师妃暄俏脸微微扬起,薄薄的湿润红唇微抿,明眸星辉般闪亮,嗔怒的瞪视着姚玄,配上两颊的绯红,简直如同坠落人间的天使,美艳不可方物。
姚玄自不会在这种小儿科的对视中退让。
两人“眉目传情”一阵,师妃暄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贝齿微露,咬着下唇,很可爱的使劲点了点头。仿佛不是在听某种言论,而是入世修行勘破情关一般。
姚玄洒然一笑,得得嗖嗖的继续道,“有一次土地山上的庙会散场之后,祝玉妍从了空那贼秃房中夜半归家,遭七暴徒围堵,欲图谋不轨。话说是哪七暴徒尼?!
且听本少一一道来,头一位便是大隋重臣裴矩,无漏寺大德高僧,花间派、补天阁之主,分裂突厥,玩弄世人的绝世妖人,‘邪王’石之轩;第二位则是域外东突厥颉利的军师,魔相门门主,‘魔帅’赵德言;第三位是灭情道首席长老,‘天君’席应;第四位是天莲宗宗主,‘四川胖贾’安隆;第五位么,是个邻山的妖道,看人家净念禅宗了空贼秃借庙会之机大肆敛财,自然心有不平,从老君观专门赶至的辟尘;第六位是道祖真传长老,‘子午剑’左游仙;第七位么则是一个鸟人,圣极宗门下,‘倒行逆施’尤鸟倦……
值此危险关头,大婶梵清惠哼唱着‘家在白云间,云深不知处’的小浪曲扭着屁股出现了,见此情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救走祝玉妍,而自己却遭轮.暴,事毕,了空赶到,感慨万千,询问梵清惠,是什么让你以身饲虎,自甘牺牲的呢?!梵清惠满足无比的哼了一声道:其实当时其实啥也没想,只是想着这点好事可不能全便宜了那小骚娘们儿……”
“……”众人。
“……”王玄恕。
“……”师妃暄。
然后便是震天响的欢笑,眼泪齐飙,捧腹打滚,捶地叫绝。
“怎么?!那么好笑么?!!”一声冷若冰霜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轰隆作响,一阵气息狂涌,整个大地仿佛要凝结成霜,提前进入寒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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