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垂进山崖的地方,因为容易和山石摩擦发生断裂,所以还都垫上了几块又光又韧的树。
弄好之后,陈二狗便搓着大手:“师父,有事弟子付其劳,你就在上边瞧好吧!”
马封侯眨巴眨巴眼睛,觉得陈二狗下去也很有必要,毕竟还要带上不少东西呢,指不定,回来的时候,东西会更加丰富。
于是点点猴头,陈二狗便兴冲冲地在一根绳索上系了保险绳,悠悠荡荡,开始往悬崖滑落。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真不错,跟个大毛猴似的,十分灵活。
不过跟他师父相比就差远了,马封侯甚至连绳索都不用,直接徒手向下攀岩。跟第一次相比,这一次更加轻松愉快,简直如履平地一般。
“师父,好多石耳!”陈二狗很快就有了发现,嘴里大呼小叫。
嗖嗖嗖,马封侯从他身边跃下,毫不停留。陈二狗也只好跟着继续下滑:不会是下边的石耳更多吧?
一直来到上次的平台,马封侯这才停住身形。赤尻这货更心急,吱溜一下钻进那道小裂缝,瞧得陈二狗一愣一愣的:难道不是采石耳?
帮着陈二狗荡落到平台上之后,马封侯也取了手电筒跃进裂缝,陈二狗虽然心里纳闷,但是也只能跟着。相对于他魁梧的身材来说,钻这个狭窄的裂缝还是很辛苦的,下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还得小心提防那些凸起的山石。没走出多远,就把上裤子刮开了几道口子,把陈二狗心疼够呛,心里不免埋怨起猴师父来。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的猴师父停下来,陈二狗上探头探脑瞧过去,下面竟然是悬空的,忍不住妈呀一声,这要是冒冒失失一脚踏下去,不摔出屎来才怪呢。
等等,那是嘛玩意?再用手电筒朝下晃了晃,陈二狗瞬间激动起来:“山洞里还藏着东西,这是要发大财啊——猴师父,你早知道是不是?”
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马封侯也懒得搭理这家伙,抖开绳索,寻找着力点。结果陈二狗比他还急呢,而且在这方面的经验显然更加丰富,很快就系好绳索,连安全绳也不绑,直接就顺着绳索出溜下去。
紧随其后的是赤尻,这家伙也是猴急,抓着绳子直接往下荡秋千,比陈二狗还先落到下面的帆布顶上。
噗,灰尘四起,手电筒的光柱也只剩下朦朦胧胧的一层。随即,赤尻的咳嗽声便连成一片。
一个两个的都是没定力的——等灰尘消散,马封侯这才轻飘飘的落下去。跟赤尻这样的猴子讲定力,好像跟对牛弹琴也差不多。
可是陈二狗你也急啥,掀帆布的时候就不能慢点,弄得灰尘四起。马封侯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估计穷怕了,整个一财迷。
四周架上几支手电筒,山洞里面顿时雪亮。掀开帆布之后,下面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个大木箱。厢板上还有勾勾巴巴的字迹,隐约还有一个个汉字夹杂其中。陈二狗瞧了半天,终于瞧出点名堂:“猴师父,好像是小rb藏的东西!”
这下更验证了马封侯当初的猜想,他也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跟陈二狗一起,乒乒乓乓地撬开一只大木箱。
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扑面而来,陈二狗弯腰在箱子里翻了一阵,便一声欢呼:“三八大盖,全是新家伙!”
随后就见这家伙双手端着一柄步枪出来,哗啦哗啦地扳着枪栓,四处瞄准,嘴里还发出piapia的声音。那个男人不爱枪呢,而且陈二狗也是玩过那种自制土洋炮的,看到三八大盖,简直如同得了神兵利器。最后还把枪口戳在赤尻的肚皮上:“你的死啦死啦滴——”
你丫有病啊——赤尻伸出小爪子扒拉一下,愣是没扒拉动,于是也窜进木箱,龇牙咧嘴地抱起一支,七、八斤重呢,对于一只小猴子来说,有点费劲。
马封侯也轻轻松松端起来一支,他的力量不是赤尻能比的。马封侯也在射击俱乐部玩过枪,不过对这种老式的步枪兴趣不大,很快就又放回去,继续撬其它木箱。
“子弹,子弹!”陈二狗高兴得都快疯了,拿出一盒黄澄澄的子弹,就往步枪里面压子弹,恨不得立刻放几枪过过瘾。
马封侯蹦上木箱,在他脑壳上敲了几下,清醒清醒,枪不是玩具,小心走火。
嘎嘎嘎——赤尻得意的叫声响起,只见这家伙嗖一下窜过来,双手举着一把手枪,对准陈二狗。这把手枪再熟悉不过,就是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王八盒子”。
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陈二狗下意识地举起双手,然后又裂开大嘴乐了:只见赤尻的小爪子握着手枪,可是枪口却是反着的,对着自己的小脑瓜。这要是里面真有子弹的话,先给它自个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