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砸人吗,好像是我以前最喜欢使用的方式,现在看看,还真够二的——马封侯伸出小爪子抓起钞票,还在桌上摔了两下,发出啪啪的脆响。
在他看来,这个小鬼子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当年,老爹还在东北吉省当省长的时候,这家伙就去当地投资收购山野菜,托人找到那时候还是衙内的马封侯。马封侯也就随口跟老爹的秘书打了个招呼,结果事情就成了,他还受邀到东京玩了一趟。
谁知还没玩够呢,就被老爹一个电话给叫回去,劈头盖脸一通训,最后还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原来,这个鸟居小松跟地方政府签署的收购合同上,干野菜的价格极低,转手到岛国之后,居然有几十倍的利润。偏偏这件事还被媒体给披露出来,搞得老爹很是被动。
所以,马封侯也就把这个鸟人给恨上了。现在居然在此见面,估计这鸟人还要玩从前的套路,他猴姥姥的,不知道这座山头归我管吗,不知道这些松茸都是我的吗?
马封侯越想越气,要是和山下陈家沟的村民共同开发松茸资源,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邻居住着,他现在身份又特殊,不好搞得太过张扬。但是你一个良心大大坏了的小鬼子居然也想来分一杯羹,是可忍猴不可忍!
蓦地,马封侯手臂一扬,钞票便朝着鸟居小松脸上飞去,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落,最后,散落在鸟居小松脚下的地面,红艳艳的很是惹眼。按理说,这副画面还是很具有美感的,只是作为当事人,鸟居小松的感觉却很不好:耻辱,被一只猴子给鄙视了,简直是大大的耻辱!
怒不可遏之下,鸟居小松伸出双手,迅猛无比地向那只可恶的猴子抓去。他年轻的时候练过柔道,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扔下,一只小毛猴而已,先来个投技,叫它吃点苦头。
陈二狗和小七同时站起身后撤,然后都把一种怪异的眼神投向鸟居小松:跟猴师父(猴哥)动手,你多大心啊?
马封侯最近总感觉自己的猴拳渐渐趋于大成,只是苦于没有对手来检验。毕竟小七太小,陈二狗又刚刚入门,功夫尚浅。所谓高手寂寞,便是如此。
想不到啊,居然有人巴巴送上门来,而且瞧那个鸟人的身手,好像也是练过的,正合猴意。
于是一个后空翻从凳子上落地,闪身窜到一处空地站立,还很是嚣张地朝鸟居小松钩钩毛乎乎的手指。
鸟居小松的火气算是彻底被猴子给挑起来,他甩掉身上的风衣,又脱掉西装,挽起衬衫袖子,在原地活动几下,便一步步朝马封侯逼近。
“鸟居先生,跟一只酸脸猴子动手,胜之不武——啊——”那位年轻的秘书还真担心贵宾叫猴子给挠喽,练忙上前阻止。结果这一句酸脸猴子也成功地激怒了马封侯,直接窜上去,猴爪子在他脖子上挠了一把,吓得秘书同志惊呼连连:果然是酸脸猴子,说翻脸就翻脸。
其实,马封侯只是吓唬他一下,真要是动手的话,直接就送他去韩国整容了。
而就在这时候,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鸟居小松也猝然发难,闪身至马封侯左侧,出脚如电,直接一脚蹬向小猴的右膝。有点柔道膝车的招数,只是因为小猴子太矮,索性直接踹。要知道,鸟居小松此刻并非是柔道比赛时的赤脚,而是穿着皮鞋呢,要是被他踹实,马封侯这条猴腿肯定废了。
好!马封侯嘴里吱了一声,只见他身如落叶,随着对方的腿势而动,任你千钧之力,也难以及身。瞧得一旁观战的陈二狗悠然神往,小七更是使劲拍着小巴掌。
给马封侯捧臭脚的还有一撮毛,也学着小七的样子,呱唧呱唧地拍着小爪子,拍两下,就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钞票,拍两下,再捡一张,两不耽误。
没等一撮毛把地上的钞票捡完,那边的马封侯已经展开反击,双臂锁住鸟居小松的脚踝,顺着他踢腿的方向一扭。鸟居小松收势不及,直接被扳倒在地。
这下把他可摔蒙了:怎么可能,小小的毛猴,力道怎会如此之大,而且居然还会借力?
摔倒的那一刻,鸟居小松仿佛又回到了初学柔道的时候,面对自己老师的那种感觉,强大如高山仰止,不可战胜。
马封侯哪肯轻易饶他,飞身扑上。利爪如钩,从鸟居小松左边的面颊上抓过,再看时,鸟居小松左侧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刺眼的“川”字。
“不要伤了外宾!”胡县长急得大叫,他是真怕这比生意被搅黄喽啊。
马封侯朝他呲呲牙,又一次挥爪,在鸟居小松右边的脸颊上又来一下,这样才具有华夏传统的对称美嘛。
鸟居小松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嘴里哇哇惨叫,声如杀猪。
你个鸟人,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马封侯朝旁边看热闹的赤尻勾勾手:二当家的,前两天我教你猴子偷桃,你总是学不会,今天便宜你了,有活靶子给你练。
赤尻看到猴王大发神威,身体里的暴力因子也被彻底激发,早就热血沸腾,嗖一下窜过来,看着猴王跟它比划两下,便心领神会,抖出一道水柱喷涌出去,哗哗哗,全都淋在鸟居小松头上。
搞错了,我是叫你偷他的桃子——马封侯愁的搔搔后脑勺,不过现在的效果好像也不错耶,要不要把那几只猴子都叫来呢?